不是泛泛之輩。
健一轉過頭來,看到了我,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即叫出了一大串話來,從他叫出來的話中,我也明白了這裡為什麼聚集了那麼多軍警要人,和他們在争執些什麼。
健一大聲叫道:“衛君,你來得正好,你來評評這個道理。
闆垣一案,一直是由我在負責處理的,現在找到了射殺闆垣的兇手,由于這個兇手的身份特殊,曾做過不少的大案子,軍方和國際警方,竟然都要來插手,我們還怎麼辦案?”
健一的話才出口,一個國際警方的高級人員便道:“這個兇手,是國際警方十餘件懸案的關鍵人物!”
另一個穿着軍服的将官也嚷着道:“不行,軍方要追究這個人!”
健一用力揮着手:“不行!不行!”
我吸了一口氣:“各位,我知道各位在争執什麼了,我想,這個兇手的身份雖然特殊,但是他是由于闆垣一案才被揭發出來的,應該由健一君繼續調查下去!”
我才講到這裡,一片反對聲已經傳了過來,我作了一個“請稍安毋躁”的手勢,大聲向幾個國際警方高級人員道:“我保證健一君将他的調查所得的所有資料,毫無保留地移送給國際警方!”
那幾個首腦互望着,低聲商量了一下,一起點頭,表示同意我這個辦法。
我再向日本軍方的一個高級人員道:“軍方也可以得到同樣的資料,這樣,隻有使調查工作更容易進行!”
軍方的幾個高級人員商量了一下,似乎也沒有别的意見,我看問題已差不多解決了,就道:“那麼,請大家離去,以免阻礙調查工作的進行!”
一個日本警方的人員,年紀不大,看來職位相當高,多半是健一的上司,瞪着我,一副不服氣的樣子:“請問,你以什麼身份說話?”
我笑了笑:“以我個人的身份!我個人的身份,能使國際警方完全聽我的話,也能使日本警方如果少了我,就什麼也查不出來!”
那警官還待說什麼,健一已道:“是的,少了衛君,我們将一無所得!”他講了這一句之後,頓了一頓,叉加強語氣地道:“而且,我也立即辭職!”
健一的口氣如此堅決,令得那警官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聲音來。
我和健一開始堅決而有禮貌地請衆人離去,這項工作頗不易為,至少花了半小時之久,然後,屋子中隻剩下我、健一和受健一指揮的若幹探員。
我們開始搜索鐵輪的屋子。
在發現了鐵輪的住址之後,所以會引起這樣的轟動,是因為健一找到了一本記事簿之故。
在那本記事簿中,簡單而扼要地記錄了鐵輪在他從事職業殺手的六年之中所幹的案件。
由于所記錄的案件實在太驚人,健一沉不住氣,立時報告了他的上司。
消息就是從他上司那裡傳出去的。
在屋子裡靜下來之後,健一先給我看那本記事簿。
記事簿中記載着的案件,的确駭人聽聞,包括收了多少錢,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殺了什麼人。
可是鐵輪的“職業道德”好象很好,最重要的一點,是誰要托他去殺人的,卻一個字也沒有留下來。
健一問我:“你看怎麼樣?”
我道:“闆垣一事沒有記着,不過你看,雇他去殺人,至少也要二十萬美金,誰會花那麼高的代價去請他殺闆垣?從簿中記載着的被害人名單看來,闆垣一郎隻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健一道:“是的,這一點很奇怪,不過我們已經找到了他的巢穴,一定可以在這裡搜尋到答案的!”他揮着手,向他的手下道:“展開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