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藤澤竟用這樣的話來對付我!
我略想了一想,便道:“藤澤君,既然你提到了君子,我可以告訴你兩句話:‘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
’。
一個人的過去,如果沒有什麼不見得人的地方,絕不會怕人家調查。
”
藤澤苦笑了幾下:“晚安!”
我也向他道了晚安,躺了下來。
這一晚上,我倒睡得很好,那或許是因為我意識到,我還要渡過許多無聊而單調的日子之故。
第二天一早,我又到達那機關,那位女職員仍然帶我在舊檔案中翻查着。
這一天的成績更差,連一個鈴木正直都找不到。
第三天,到了中午時分,所有姓“鈴木”的軍人檔案,已經找完了。
那女職員同情地望着我:“化了三天時間,你還是找不到你要找的人!”
我苦笑了一下:“這裡的舊檔案,自然不是戰時軍人所有的檔案?”
那女職員道:“當然不是全部,戰時,軍事檔案是分别由幾個機關保管的,在大轟炸中,損失了很多,戰後,所有的舊檔案才漸漸集中到這裡來。
”
我又問道:“其他地方,是不是還有相同的機關?”
那女職員搖了搖頭。
這時,我真有說不出來的沮喪,因為我不能在舊檔案中找到鈴木正直的話,就表示我已經失敗了,就算我再留在東京不走,也沒有用處的了!
我想起了藤澤的冷笑聲,想起了鈴木正直那種兇狠的樣子,自然一萬分不願意失敗,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事實上我已失敗了!
我歎了一聲,在身邊淩亂的檔案中,站了起來,道:“沒有辦法了,打擾了你三天,真不好意思。
”
那女職員忙道:“哪裡!哪裡!”
我又歎了一聲,離開了那間房間,裡面全堆滿了舊的人事檔案,這些檔案,隻經過初步的分類,那是根據姓氏來分的。
房間裡面儲放的檔案,是什麼姓氏的,在房門上都有一張卡标明着,這時,我突然站定,是站在一間标有“菊井”的卡片的房門之前。
一看到“菊井”這個姓氏,我立時想起一個人的名字來:“菊井太郎”。
這是一個極普通的日本名字,但是我看到這個名字,卻并不尋常,這個名字,是寫在那件染滿血迹的舊軍衣之上的,而那件舊軍衣,則在鈴木的供桌之上。
在那一刹間,我想到,鈴木正直一定認識這個菊井太郎,在軍中,他們可能在同一個隊伍之中,關系一定還十分密切,要不然,鈴木就不會直到現在,還保存着菊井的舊軍服。
我既然找不到鈴木的檔案,那麼,是不是可以找到菊井的檔案呢?
如果我找到了菊井的檔案,那麼,是不是可以在菊井太郎處窺知鈴木的過去呢?
本來我已經完全失望了,但是當我一想到這一點時,新的希望又産生了!
我還沒有開口,那位女職員已然道:“你又發現了什麼?”
我轉過頭來:“不錯,我發現了一些東西,我要找一個姓菊井的舊軍人的檔案,他叫菊井太郎!”
那女職員皺了皺眉:“叫太郎的軍人,可能有好幾千個。
”
我道:“不要緊,我可以一個一個來鑒别。
”
那女職員笑了笑:“好,我們再開始吧!”
我在門口等候,她去拿鑰匙,不一會,我和她便一起進入了那間檔案儲存室。
這一天餘下來的時間,我找到了十多位“菊井太郎”。
要辨别同名的鈴木正直,是不是我要找的人,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