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和軍官。
但是我們還是不得不翻着發黃的照片和表格,希望能找出鈴木正直以前的經曆來。
一整天的工作,其結果是,我們一共找到了七個鈴木正直。
但是從照片和經曆上看來,這七個鈴木正直之中,沒有一個是我要找的那個。
下班的時間到了,和我一起工作的那女職員伸了一下懶腰:“沒有辦法,我們隻好明天再開始。
”
我雖然心急,但是也急不出來,隻好罷手。
在和那女職員分手的時候,我問了她的地址,和她約好了時間去接她,我和她渡過了一個很愉快的晚上。
我自認對日本人的心理,并不十分了解,所以我找了一個機會,問及她一個事業成功的中年男人,為了什麼會對一個從未謀面的少女發生恐懼,又為了什麼會對着一些舊衣服來忏悔,那位小姐也答不上來。
當天晚上,我回到酒店之後不久,就接到了藤澤的電話,他在電話中笑着道:“你還沒有走?”
我冷冷地道:“為什麼我要走?”
藤澤道:“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小姐看來很溫柔,難怪你不想走了!”
我怒火陡地上升,這狗種,他一定在暗中跟蹤我,不然,他怎知道我和那個管理檔案的女職員在一起?我幾乎要罵出來,但是一轉念間,卻忍了下來。
藤澤還在跟蹤我,這至少說明了一點,就是他還在接受鈴木的委托,那麼,就是說,他早上向我轉述的那一番話,全是假的!
在經過了一天的尋找舊檔案之後,對于是不是能在檔案之中找到鈴木過去的經曆,我實在已失去了信心。
在那樣的情形下,鈴木繼續委托藤澤跟蹤我,可以說對我有利。
因為鈴木可以知道我在做什麼,而使他更有所忌憚。
當我想到了這一點時,我登時變得心平氣和,我道:“你消息倒靈通,不錯,這位小姐很溫柔,她是做檔案管理工作的!”
藤澤顯然料不到我會那樣直截了當地回答他,是以他呆了半晌,才道:“祝你好運。
”
我毫不放松:“祝我好運是什麼意思,我是已經結了婚的。
”
藤澤笑了起來,我可以聽得出,他的笑聲,十分尴尬,他道:“我的意思,你現在在進行的事。
”
我已經将他的話逼出一些來了,他自然知道我在進行什麼事,以藤澤的本領而論,如果連這一點也查不出來,那真是可笑了。
是以,我又知道了藤澤對我的注意,還在我的想像之上。
我道:“謝謝你,會有成績的。
”
我們說到這裡,可以說,已經沒有什麼别的話可說了。
但是藤澤卻還不肯放下電話。
靜默了半分鐘之後,藤澤才道:“衛,你是正人君子,我很佩服你的為人,你認為竭力去發掘一個人過去的往事,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是一件很有趣的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