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青用力拍了一下沙發的扶手:“我就是采取這個方法,我問道:“價錢我同意了,但是怎麼付款?你們要支票,還是現金?”
我笑道:“對,這辦法可不錯。
”
陳長青瞪了我一眼,道:“不錯!我幾乎出了醜!我的話才一出口,那邊的老婦人聲音就道:“黃金!同樣體積的黃金!””
我陡地一呆,望着陳長青,陳長青也望着我。
我不明白“同樣體積的黃金”是什麼意思,從陳長青那種神情看來,他和我同樣不明白!
我“哼”了一聲:“怪事,木炭和黃金,同樣用體積來計算,真是天下奇聞!”
陳長青道:“可不是,當時我呆了一呆。
一聽得這樣的價錢,我心中的好奇更甚,幾乎不假思索,便道:“好的,我帶黃金來,在什麼地方一手交金,一手交貨?”,我故意說“一手交貨”,不說“一手交炭”,是暗示對方,知道木炭隻不過是一種掩飾,一定另有所指。
那老婦人并沒有說什麼,隻是道:“老地方!””
我笑了起來:“你又有麻煩了,老地方,你怎麼知道什麼地方才是老地方?”
陳長青道:“是啊,我根本不知道“老地方”是什麼地方。
還好我應變快,我幾乎考慮也不考慮,就道:“老地方不好,我想換一個地方,在公園的噴水池旁邊,今天下午四時,不見不散。
””
我皺着眉:“陳長青,公園的噴水池旁?你當是和女朋友約會?你要進行一宗交易,這宗交易,充滿了神的色彩!”
陳長青瞪着眼:“一定要立時給對方一個肯定的建議,使對方不堅持老地方,你還有什麼更好的提議?”
我道:“有二十多個比噴水池旁更好的地方,我想對方一定不接受你的提議!”
陳長青一副勝利者的姿态:“你錯了!對方一聽就道:“好!”
我多少有點感到意外,“哦”地一聲:“算我錯了。
你去了?見到那個出讓木炭的人嗎?”
陳長青點着頭,卻不出聲。
我看了看鐘,現在才五點多鐘,而陳長青和我巳談了二十分鐘,他駕車橫沖直撞而來的時候,是四時三刻左右,公園到我住所的途程,是十來分鐘,那也就是說,當他臉色煞白,駭然之極,駕車沖過來之際,應該恰好是四點鐘的那個約會之後。
再推論下去,結論是:他在這個約會之中,遇到了極不尋常的變故!
我吸了一口氣:“那是一次極其可怕的約會?”
陳長青又不由自主喘起氣來,連連點着頭。
我道:“詳細說來聽聽。
”
我一面說着,一面離座而起,又倒了一杯酒給他。
他捧着酒杯,轉動着:“我放下電話,就準備出發。
我當然沒有黃金,但那并不重要,因為目的想知道對方要出讓的究竟是什麼。
而且,我想,事情多半和犯罪事件有關,不然,何必這樣神秘?所以,也想到了可能會有意外。
我駕車前去,将車子就停在離噴水池最近的地方。
”
他一面說,一面将幾上的煙灰碟移了一移:“這是噴水池!”然後,他又放下了酒杯:“我将車停在這裡,相距大約一百公尺。
我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