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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情形,分明不是幫會中的人!” 我插言道:“那麼,他一定聽不懂邊先生的切口了!” 邊五道:“是的,他完全聽不懂,他轉過身來,一臉疑惑的神色,問道:‘什麼?’我當時笑了起來,同三哥和老七道:‘原來是空子!’就是不屬于任何幫會組織的人!那人又道:‘哪一垃是炭幫的……四叔?’他一面說,一面搓着手,神情像是很焦切。

    ” 祁三道:“我回答他,道:‘四叔今天很疲倦,不想見客,你有什麼事,對我說吧!我叫祁三。

    ’衛先生,白大小姐,不是我祁三自己吹牛,我的名字,兩淮南北,一說出來,誰不知道!但是那人像根本未曾聽過我的名字一樣,隻是‘哦哦’兩聲:‘我想見四叔,他能拿主意,不然要遲了!隻怕已經遲了!’我十分生氣,大聲道:‘你有什麼事,隻管說,我就能拿主意!’” 邊五道:“不錯,幫中之事,三哥是可以拿主意的。

    可是再也想不到,那人聽得三哥這樣說,向三哥走了過來:‘祁先生,那麼,求求你,秋字号窖,還沒有生火,能不能開一開?’”邊五說到這裡,低下了頭,他的一隻手,緊緊握着拳,手指節骨之間,發出格格的聲響,顯然事隔多年,他一想起了那陌生人的要求,心中仍是十分激動。

     祁三的神情,也相當奇特,這使我有點不明白。

    那陌生人的要求,雖然奇特一點,可是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祁三望了我一下,道:“衛先生,你不明白,那天,四叔開了七座窖,我也沒有閑着,我是負責堆窖的,那天我堆了四座窖,是秋、收、冬、藏,我們的窖,是依據千宇文來編号的。

    ” 炭窖居然根據千宇文來編号,這倒頗出人意表之外,或許因為千宇文全是四個字一句,合了“四叔”的胃口之故。

     我點了點頭:“那人的要求是特别一點,可是……” 祁三不等我講完,就激動地叫了起來:“堆好了木材,窖就封起來了,隻等吉時,就開始生火。

    那天,吉時已經選好,是在卯時,在這樣的情形下,已經封好了的窖,萬萬不能打開!” 我和白素齊聲問道:“為什麼?” 祁三道:“那是規矩!”他的臉也脹紅了,重複道:“那是規矩。

    封了窖之後,不等到可以出炭,絕不能再打開窖來,那是規矩!” 我吸了一口氣:“如果封了窖之後,沒有生火,又打開窖來,那會怎樣?” 我這樣一問,邊五睜大他的單眼望定了我,祁三無意義地揮着手:“絕不能這樣做,也……從來沒有人這樣做過!” 白素碰了我一下,示意我别再問下去。

    找也不想再問下去了,因為任何事,一涉及“規矩”,幾乎就是沒有什麼道理可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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