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暖失笑.肖重華從哪裡招來這麼一個與衆不同的人?
賀蘭圖的目光落到了歐陽暖臉上:“從前我覺得這首曲子和殘酷的皇室鬥争很相似.今天卻聽到了另一種解釋.倒真是很有意思。
”
歐陽暖笑道:“不過是為了讓表姐安心,牽強附會罷了,讓您見笑了。
”她看着對方平靜的眼睛,随即道:“請問您到底為何而來?”
賀蘭圖不答反問:“山下有一批殺手,小姐可知道?”
歐陽暖微微頓了頓,歎息一聲:“秦王終究是不肯放過我們。
”
賀蘭圖笑道:“若我是他,也必不會放過皇長孫的子嗣。
”
秦王氣急敗壞地從宮中回到秦王府.命人即刻去請肖天烨。
肖天烨到了書房.秦王略一示意.書房的侍從皆垂手退了下去。
秦王盯着肖天烨卻問:“今兒下午,你都做了什麼?”
肖天烨回道:“奉天門失火.我帶着人趕過去,以防有人趁亂出城。
”
秦王點一點頭:“難為你還記得不可讓人趁亂出城.那你為什麼要放永安郡主和太子府的人出去!”語氣陡然凜然:“你是什麼身份,如今秦王府又是在做什麼,你是瘋了不成!跪下!”
肖天烨隻是紋絲不動,過了良久.聲音又冷又澀:“父王早已知道我的心意,為何要逼我。
”
秦王語氣森冷:“為何?你竟反問我為何!你瞞着我向皇帝請婚,這也就罷了,那時候永安還有些微的利用價值,所以我不曾阻止你.可是現在呢?大公主甯死不肯服從,永安又有什麼用處!你這樣癡心的一力回護她.她可會領你的情?你本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怎麼會變得如此糊塗!這種關鍵時刻,竟然也敢放她們出去!”
肖天烨冷笑一聲,道:“父王,馬車和随行的人都已經盤查過.并沒有肖重華.你扣住兩個女子又能有什麼作用?”
“哼!我自有我的用途!更何況永安分明是在欺瞞哄騙你.将你玩弄于股掌之上!”秦王的聲音無限憤怒.”天烨,你為了一個女人,一再失态.如今竟然為了佝私情,任性妄為,置大事于不顧!”
肖天烨面容平靜:“的确是我放他們出城,與旁人并不相幹.請父王不要追究她。
”
秦王隻覺太陽穴突突亂跳.額上青筋迸起老高,揚手便欲一掌擱上去。
見肖天烨的雙眼望着自己,眼底痛楚、凄涼、無奈相織成一片絕望,不由自主地想起已經過世的秦王妃,心中一軟.秦王頹然地放下了手,道:“一個人如果生了疽瘡.輕易是好不了的,必須用刀将皮肉生生刮開,擠淨膿血.瘡口才能結癡痊愈。
”他看着肖天烨的神色,目光冷銳,”永安就是你的病根!”
肖天烨猛地擡頭.秦王緩緩地道:“京都的名門閨秀這樣多.任你選誰都好.就算京都的你都不滿意.天下間有的是花兒一樣漂亮的人.什麼樣的美人,什麼樣的才女.你全都可以挑了來做妻子。
至于永安,任你對她再好.她心裡也難得有你,你何必這樣執迷不悟。
”
肖天烨道:“天下女人雖然很多,卻都不是我要的。
”
恭王氣他冥頑不靈,聲音更是驚怒交加:“如今你難道還不明白,她何嘗有過半分真心待你?她不過是在保全自己,是在替自己打算她是在利用你時她的心思保全林元馨!她一絲一毫都沒有嫁給你的心思,明知你待她一片赤誠,她竟然就是用這赤誠将你玩弄于股掌之上!”秦王又道:“你自幼喪母,性情古怪頑劣我都不在意.若是旁的事情,一百件一千件我都依你,可是你看.你這樣放不下,她終歸是你梗在心上的一根刺,時時刻刻都會讓你亂了心神。
你為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犯糊塗!如今正是風尖浪。
.我絕不能讓你栽在一個女人手上!”他不顧肖天烨發白的臉色.輕輕籲了口氣:“長痛不如短痛,你是我的兒子,更要拿得起,放得下。
就讓父王替你了結這樁心事!”
肖天烨一愣.随即眼睛裡燃起一絲火焰,難以置信道:“你要做什麼!
秦王的聲音很平靜:“隻能刮骨療毒,壯士斷腕!”
肖天烨心頭巨震.良久無言,就在秦王以為他終于想通的時候.他慢慢開了口,聲音卻是飄忽的:“父王說得對,歐陽暖的确不曾以誠相待,甚至她算計我,可是父王,我沒有法子.斷不能眼睜睜看她死!”說完.他已經快步離開,摔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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