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團團圍了上來。
這回他們也不多話,上來就動手。
肖淩風一邊和這十個人鬥在一起,一邊分神照顧歐陽暖。
在争鬥中,隻聽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顫聲道:“暖兒?”
歐陽暖擡起頭,這才發現剛才圍攻他們的黑衣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不知從什麼地方來的士兵用刀劍架在了脖子上。
她看見為首的那個人,臉色立刻變得慘白,肖天烨英俊的臉上,神情憔悴,雙眼因疲累過度布滿血絲,正用極度傷心憤怒和嫉恨無比的眼神,瞪着她和肖淩風。
可是當他看見歐陽暖的手臂上多了一道傷口的時候,立刻驚得臉色煞白,似乎歐陽暖身上中的那一劍,是砍在了他心裡。
肖天烨一揮手,士兵們立刻上去纏住了那批黑衣人。
肖淩風退下來,從懷裡掏出一些藥粉,迅速為歐陽暖手臂上的傷口止住了血,動作迅速地包紮了起來。
肖天烨的臉色也變得鐵青,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殺了他們!”隻聽幾聲慘叫,歐陽暖背過臉去,不願意看那殺人的場景。
十個黑衣人雖然都是武功高強之輩,但終究敵不過大批的士兵,一個接一個倒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
那周成遠遠看見自己的人都被殺了,面色大變,重重在馬身上甩了一鞭子,轉身疾馳而去。
士兵們剛要追擊,肖天烨卻喝止:“算了。
”他的眼睛冷冰冰地看了一眼周成離去的方向,冷笑,以為能跑得掉嗎,愚蠢!前面他早已布置好了人手,自投羅網的蠢貨!
“你為什麼在這裡!”轉過臉來,肖天烨冰冷的眼神落在肖淩風身上。
還沒等肖淩風回答,歐陽暖已經搶先道:“是我被人追擊,他突然出現,救下了我。
”
她這麼說,擺明是在替他撇清關系,肖淩風詫異地看了歐陽暖一眼,終究沒有言語。
肖天烨臉上陰晴不定地盯着歐陽暖沉聲道,“暖兒,你還不過來嗎?”
歐陽暖渾身一震,低垂著頭,卻不動彈。
片刻後,她擡起頭,還是用一樣平靜的笑容,對肖淩風道:“你走吧,不論如何,今天要多謝你了。
”
肖天烨再也忍受不了他們竊竊私語,說他不明白的話,他直接粗魯地将歐陽暖扯到自己身邊,對肖淩風道:“你最好記得自己的身份,若是再有逾矩,别怪我不念兄弟情誼!”
肖淩風看着肖天烨帶着歐陽暖絕塵而去,目光深沉……陛下為什麼沒有殺了他?唯一能讓陛下顧忌的人,就是歐陽暖了吧……難道,肖天烨為了她,已經癡迷到了瘋狂的地步,瘋狂……肖淩風在月下低低地笑,但願這位美貌的女子多保重吧,他今晚所做的,也算盡了心力了。
肖天烨沒有回宮中,而是一路策馬狂奔,往城郊而去。
歐陽暖坐在他懷中,始終僵直着身體,可是時間一點點過去,她漸漸感到疲憊、頭痛難忍……
當歐陽暖昏沉地醒來,睜開眼,一室暈黃的孤燈,她有些迷茫地不知身在何處,随後,慢慢模糊地回憶起了一切。
她轉頭,打量了四周。
她一愣,發現已經回到了宮中。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她不由苦笑,這下她是插翅也難飛了。
她艱難地坐起身,這時房門被打開了,肖天烨出現在她面前。
歐陽暖見他平素俊美神采飛揚的容顔變得消瘦憔悴,别過了臉。
肖天烨一步一步走近她,在她床邊坐下。
歐陽暖一動也不動,更加不肯看他一眼。
肖天烨冰冷嚴峻的聲音響起:“怎麼不擡頭?為什麼不敢看我?”
歐陽暖仿佛沒有聽見,仍然一動不動。
肖天烨有些粗野地強行托起她的頭,但見她面容蒼白,神情冷淡。
蓦地,他鋼硬的心軟了下來,情不自禁輕輕撫摸她的臉。
歐陽暖因他的碰觸,心中感到厭惡,頭微微一偏,想要避過他的手。
肖天烨渾身一僵,立刻得出一個自以為是的結論。
像他這麼聰明絕頂的人,在情關面前,也身不由己地鑽入了牛角尖。
他臉色變得鐵青,積壓已久的傷痛和憤怒爆發出來,他咬牙切齒道:“你不願意我碰你?難道你又喜歡上了肖淩風?想不到,我這些日子以來對你的疼惜寵愛,居然比不上一個和你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我真後悔,居然沒殺了他!”
歐陽暖被他荒謬的猜想吓了一跳,等她醒悟過來他在說什麼,肖天烨已經暴跳如雷,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憤怒和深深的嫉恨:“你愛上了别人?我的心呢?你知道我對你一向千依百順,把你當成珍寶,就把我的心不當一回事兒,踩在你腳底下随意踐踏。
歐陽暖!你還有沒有心?你還有沒有?”他無法自控了,瘋狂地把房裡的一切東西全部掃在了地上。
桌子被他推翻,古玩架也翻倒在地,瓶子罐子砸在地上,“劈裡啪啦”碎了一地。
肖天烨控制不住燃燒的怒火,猛烈搖晃她:“我愛你,隻要是你想要的,我什麼都能為你做到!為什麼,為什麼無論我怎麼做,你都不肯看我一眼,我做錯的,我都在想盡辦法彌補,難道你是瞎子、傻子,一點也看不見我對你的付出嗎!”
歐陽暖被他搖得頭暈目眩,定定看着他:“我已經說過一次又一次,我不愛你,哪怕你把心捧到我面前來,我還是無法愛你!你明不明白!感情是不能勉強的!不是你為我付出多少,我就要愛你,更不是你給我多少,我就會愛你多少!愛沒有公平可言!”下意識的,她不經過思考,這些話脫口而出。
随後,她心底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