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走廊寬四米有餘,筆直延伸,金黃色壁面奢華不失大氣,每隔十米便吊着一盞水晶吊燈,精緻昂貴,妝點整條走廊,平添了幾分貴氣,小燈具城裡的山寨貨沒這華麗韻味,帶着花紋的地毯覆蓋地面,很難找出裸露地闆磚的縫隙。
這一層是葡京賭場貴賓廳所在位置,走廊兩側共有八個貴賓廳,類似貴賓廳賭場共有二十六個,而這一層八個貴賓廳内雲集了最頂級的名流顯貴,此刻走廊内的氛圍與昔日不同。
幾十名保安如臨大敵,挪着步子後退,一些站在走廊裡鬧聊的男女緊貼着牆壁,略微驚詫的眼神凝着一個男人,他們總感覺眼中那張泛起邪笑的俊逸臉孔透着絲絲妖異森冷的氣息。
郭淩飛雙手自然插進褲兜,緩慢前行,眯眼吸着特制中南海,習慣抽着煙殺人的老煙槍細微動作中包含了坎坷滄桑,再随意也比小屁孩裝出來的深沉要深沉太多,旁人根本找不出刻意做作的痕迹。
葡京賭場有三十工作人員,保安不計其數,就這麼點人出來迎接不速之客,未免太小看人了,郭淩飛微揚下巴吞雲吐霧,嘴角那抹深沉笑意濃了些,何家人真不是一般倨傲自尊。
八号貴賓廳門口,一個堪稱尤物的絕色女人倚着廳門,纖纖玉,手優雅交叉于小腹,大紅剌繡旗袍裹着沒一絲贅肉的身軀,妖冶臉蛋溢出媚笑,女人笑盈盈凝視并未注意到她的郭淩飛。
郭淩飛曾用“紅顔禍水”來形容這女人,可以想象女人對男人的殺傷力有多大,如果雄性挂口們赤裸裸的眼神能起到實質性的****作用,倚着廳門而立的女人恐怕早被蹂躏地不成樣子。
“妍妍,你認識他?”溫和話音中充滿嫉妒,女人身邊多了位青年,從頭到腳都是世界頂級名牌,十足公子哥派頭,女人淡然一笑,清淺如出水芙蓉,不沾染世俗塵埃,她沒回答,扭身走進八号貴賓廳。
“妍妍等我”青年不放心地瞥了眼樓道裡那個飛揚跋扈的陌生男人,然後丢魂兒似的快步跟進去,女人為男人花癡無藥可救,反過來男人一旦為女人着迷不也是無法自拔。
“年輕人,來葡京消遣我們歡迎,想找茬那請離開,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葡京自有葡京的規則,我們和氣生财,但從不忍讓。
”宏厚話音傳出,幾十名保安分開,一個中年人出現在郭淩飛視線中,平頭圓臉,穿着一身精幹得體的中山裝,手握着登喜路複古煙鬥,有那麼點莫測高深的味道。
“六爺!”保安們恭敬呼喊道,常來葡京賭場的本地人知道這個六爺負責賭場閑雜瑣事,是重要負責人之一,也是何家的親信,年輕那會兒是港澳黑道上有名的狠人,手底下有真功夫。
郭淩飛聞言冷笑,隻漫不經心看了男人手中的煙鬥,貨真價實的玩意,買這麼一個煙鬥的錢可以購買一輛老百姓眼裡中檔偏下的轎車,有資本玩奢侈品,身份地位自然不低,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