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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 蛛丝马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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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淡月光灑落谷地,一襲白衣勝雪,随風飄擺,伊賀幻月纖纖玉指捏着幻月刃,美目如一泓秋水,不起一絲微瀾,平靜面對血腥殺戮,每到精彩之處會情不自禁含笑點頭,似在欣賞一場唯美的表演。

     “這孩子勝過飛宇啊。

    ”幻月輕笑,冰清玉潔的面龐頓時妩媚無限,她追憶二十五年前富士山頂峰一戰,飛宇力敵十人,那種豪邁那種氣魄有誰企及,二十五年了每次回想起來,心如鹿撞,愛上一個人也許就在他飛揚跋扈的一瞬間。

     把血腥殺戮升華為藝術的享受,讓旁觀者賞心悅目,是從實踐中曆練出的大學問,殺一兩個人沒這能耐,老人們常說熟能生巧,殺J殺豬如此,殺人多了也同樣生巧,可有機會生巧的人寥寥無幾。

     家禽畜生當然不能與活生生的人相提并論,佛家箴言衆生皆平等,完全是句扯淡話,人與人永遠不會平等,人與畜生禽獸就更沒可比性了,起碼現在郭淩飛就沒把兩百多忍者當人看待。

     兩百多忍者團團圍住郭淩飛,堵了七八道嚴實的人牆,人影憧憧刀光霍霍,殺氣騰騰,腳步聲卻是雜亂的很,沉重呼吸聲與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交織,使忍者們越來越壓抑,越來越緊張。

     櫻花叢前,隻有刀光劍影,時光仿佛倒流十百年,回到了金戈鐵馬的冷兵器年代,天州日震蕩,長劍橫九野,劍鋒所向處,累累屍骨寒,今人多敬佩贊歎古代豪雄俠客的豪邁。

     郭淩飛仗劍殺人,橫沖直撞,演繹着古時俠客的那沖天豪氣,清冷劍光閃動,幾人喉嚨血水噴濺,手握着未沾染血迹的鋼刀,軟軟癱倒,有人倒下便有人補上,血染的地面,橫七豎八的屍體,刺激着所有人,一雙雙充滿驚駭的眼睛逐淅變得赤紅,逐漸失去理智。

     甲賀忍者發了狂,不計生死,極度恐懼是催人舍生忘死的興奮劑,十幾個忍者發出歇斯底裡的怪叫,奮勇前沖,裹住郭淩飛的包圍圈驟然縮小,十幾把鋼刀從四面八方劈下。

     郭淩飛從容不迫,旋身而起,姿勢優雅輕盈,手中巨阙劃出标準圓弧,瞬間絞碎十幾柄鋼刀,又有人頭落地,四名忍者依舊矗立的屍身噴出一腔子血水,飛起的人頭落到人群中,遭受百人踩踏,發狂的人哪裡顧得上是誰的頭誰的胳膊,踩過去千掉殺人如麻的變态是他們唯一信念。

     郭淩飛面無表情,一襲黑衣不染一滴血腥,揮劍殺向人最多那個方向,以前為了殺人而殺人,如今為了報仇而殺人,他心中隻有仇恨,腦子裡隻有菲菲臨死前的凄美笑臉,殺殺殺,心裡狂喊着一個究 一劍在手如虎添翼,刺砍挑削,每一招極盡完美,極盡狠辣,日本武士刀哪擋得住神兵利器,沖上去的忍者别想着退下來,郭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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