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保安推出門外,身材不錯,相貌清秀,遠算不上驚豔,溫婉氣質倒能惹人憐惜,女孩雙手抱着一個大紙箱,雙眼紅腫,顯然哭過。
在上海各大寫字樓混過的白領小資對這一幕不陌生,解雇員工是各大公司常有的事兒,可謂司空見慣。
女孩抱着大紙箱一屁股坐在大理石台階上,小聲哭泣,路過的行人僅是好奇的瞥幾眼,同情憐憫的少,幸災樂禍的多。
郭淩飛來上海半個月了一直沒踏入飛騰,今天是心血來潮看一看,無巧不巧的碰上了這一出,緩步走過去,問:“你為什麼說飛騰是藏污納垢的場所?”
女孩擡頭見是個陌生男人,抹了下臉上淚痕,搖搖頭,沒作聲。
郭淩飛皺眉,眼前的女孩不像是無事生非那種女人,說出的話未必空口無憑,純粹的撒氣罵人他可以完全無視,但飛騰内部要是真有“蛀蟲”,他不會袖手旁觀。
“說出你的委屈,對你或許有好處,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麼說飛騰是藏污納垢的場所,難道世界最優秀的集團裡有亂七八糟的貨色?”郭淩飛再問,平淡語調透着威嚴,一臉肅然。
女孩不禁一愣,下意識咬着嘴唇點頭,随即又搖頭,抱着箱子起身想離去。
郭淩飛能從女孩一連串細微動作中看出小人物的掙紮與無助,女人柔弱天性中逆來順受,他不是雷鋒,不會雪中送炭,但絕不漠視飛騰的事兒,閃身擋住女孩去路,認真道:“如果你說明原因,不但能保住工作或許還有額外的獎勵。
”
女孩發怔,現在心裡還咒罵着天底下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哪能輕易相信一個從未謀面的男人會幫她。
郭淩飛明白女孩猶豫什麼,不少男人總想着以最廉價的付出爬上愛慕已久那個女人的大床,緻使不少女孩子有了極端的自我保護意識,他嘴角泛起随和笑意,道:“不要把我想的太龌龊,我不是幫你,是在幫我自己,說說飛騰内部的事兒吧,機會隻有一次,你不把握,那就不會再有。
”
女孩低頭看着紙箱裡亂七八糟的辦公生活用品,沉思着,能進入飛騰工作是國内很多名牌大學畢業生的夢想,這是不是一個機會,能不能失而複得?她沉默許久深深吸了一口氣,終于開口道:“我被解雇是因為集團裡一位高層人員一直騷擾我,我投訴卻被反咬一口,上午投訴,午飯前接到人事部的解雇通知,飛騰的辦事效率就這麼快。
”
郭淩飛聽得出來女孩後半句話有嘲諷的意味,徐徐道:“有沒有證據?隻要有被騷擾的證據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
“我手機裡有幾條短信,可你能給我交代嗎?那男人是集團核心層的重要人物,挂着副總裁的頭銜。
”女孩歎氣,并不對眼前的陌生男人抱有多大希望,随手摸出手機翻出那幾條不堪入目的短信讓郭淩飛看。
“副總裁?即使是呂曉飛幹了這龌龊事兒也得從我的一畝三分地滾出去。
”郭淩飛看着手機短信,臉色陰沉下來,他說話聲音不高,卻是異常的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