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看守所本來是關押重大刑事犯的地方,犯人大多是手底下出過血的狠人,有的犯人表面看起來慈眉善目,說不準就是搞出過人命的家夥,總之下手不狼的進不了第二看守所,這樣一群人聚集在一塊相互之間難免會起一些摩擦,通常是犯人們私底下解決,隻要不出格獄警一般睜隻眼閉隻眼。
狠人裡邊的狼人就是那些牢頭獄霸,有些事兒他們可以壓下去,打黑拳出生的阿大阿二又是牢頭獄霸中最根的兩個主兒,誰也想不到阿大會被人在大庭廣衆下毆打,郭淩飛手中的不鏽鋼餐盤狠狠蓋在了阿大臉上。
很結實的鋼盤在衆人眼前扭曲變形,郭淩飛随手扔在桌子上,大意的阿大連人帶椅子一齊滾倒在地,臉上菜湯淋漓,挂着白菜燴粉條,樣子滑稽可笑。
阿二和十幾個狗腿了吓了一跳,紛紛起身,卻沒人有膽子動彈,在食堂打架鬥毆後果不是一般的嚴重,第二看守所最近幾年來沒人敢觸碰這條高壓線。
犯人們瞧向郭淩飛的眼神大多含着幸災樂禍的意味,他們看來在食堂動手打人絕對是第二看守所裡最傻x的行為,尤其打的還是阿大這家夥。
食堂裡監視犯人的五六個警察跑過來,喝斥站起來的犯人坐下繼續吃飯。
狼狽不堪的阿大掙紮着站起,抹去挂在臉蛋子上的白菜粉條肥肉片,攥緊拳頭怒視着郭淩飛,在幾個警察虎視眈眈下沒敢輕舉妄動,郭淩飛無所謂的聳動肩膀,緩緩仰起臉,笑眯眯凝視着處于暴怒邊緣的阿大,一臉的玩味神情。
郭淩飛這副欠扁模樣很容易使犯人們産生一種錯覺,不知水深淺的毛頭小子在赤裸裸裝逼,而食堂裡這些幾子沒有與上層***有交集的犯人哪裡知道這其實是世家子弟骨子裡的玩世不恭。
在這社會沒點資本的毛頭小子能玩洩不恭嗎?郭淩飛面對皇城根底下那群背景熏天的纨绔從不含蓄,何況是面對看守所裡作威作福的小角色,這隻是一點小教元,不喜歡蹂躏小人物,不等于不會蹂躏骨子裡犯賤的小人物,阿大再沒點眼力,後果更加嚴重。
“沒事兒繼續吃飯!”一名老警察冷眼瞪着阿大道,這句話一說出來意味着食堂的事兒結束,結果出子所有犯人意料,打飯的大師傅在衆人錯愕時将滿當當的一份飯放在了郭淩飛面前。
犯人們驚詫,面面相觑,再瞟向郭淩飛,大多數人的眼神有了變化,不穿囚衣,打完人照舊安然無恙,還有人主動送上飯菜,旁邊的警察們甚至沒一點要發作的迹象,這人能是普通人嗎?食堂裡的犯人是四肢發達,可并非都是頭腦簡單的廢材,哪能瞧不出這裡邊的貓膩。
“可惜,這餐盤質量太差了,拍不死人。
”狼王嚼着饅頭嘟喳一句,意猶未盡的搖着頭,貌似很不過瘾,換成他出手,會不計生死轟出一拳,把阿大轟成渣子,這輩了别再想人模狗樣的嚣張。
“不開眼的小人物,給他次機會,省的日後有人說我來看守所裡欺淩弱小,辱沒了我的名聲。
”郭淩飛玩味笑着,津津有味吃着餐盤裡的飯菜,胃口好,心情好,吃什麼都香。
阿二和十幾個犯人默默吃飯,不再蠻橫,阿大則去了醫務室,幾分鐘後返回食堂,右邊臉頰又紅又腫,不過這家夥結實,設被餐盤破了相。
阿大坐下吃飯,乘巡視的獄警不注意,對着郭淩飛小聲嘟哝了一句:“小子,一會咱們澡堂子見,哥哥一定會好好斥候你。
”
郭淩飛對說話的阿大不屑一顧,津津有味啃着白面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