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杭州人眼裡的西湖一年四季都美不勝收,郭淩飛喜歡昆明的春天,北京城的秋天,五六月份的西湖有些悶熱,若是到了初秋,氣息清爽,景緻又沒褪色,或許會更美。
木制的樓家蕩漾在碧波中,船不算大,飛梁畫棟的船棚裡容得下十來個人落座,龍一付了不少租金,船家踏踏實實把船交給了他,操漿劃船的是龍三、龍五、龍十一、龍十二,船上沒外人。
山雨欲來風滿樓,南方局勢已到了風起雲湧的境地,郭淩飛卻安然端坐船中,悠然自得,有沒有運籌帷幄的手段先不說,單是這份沉穩心态絕非常人所及,他想抽煙,又怕破壞了這份閑情逸緻,忍住沒去摸褲兜裡的煙盒。
無所事事的司徒少一扶着護欄對不遠處遊船上的幾個靓妹吹口哨,一臉猥瑣笑意,十足北京頑主的欠扁模樣。
其實,皇城根下那麼多纨绔中,這厮與色字沾不上邊,初二開始追女孩子,算是早戀,但沒糟蹋過好女孩兒。
郭淩飛太了解少一,誰要是單純的認為司徒大少是隻懂嚣張跋扈的風流纨绔,那就大錯特錯了,從小惹是生非捅了不少婁子的少一幾子沒用家裡人擦過屁股,還沒讓那些老頭子覺得礙眼,當他是出頭鳥,司徒家的人沒點道行,不會有今天的高度和政治底蘊。
旁邊落水的齊白峰脫下阿瑪尼T恤自顧自擰着,他想起自己在一米四五深的湖水裡要死要活的撲通半天,搖頭笑個不停,多虧西湖邊沒幾個人認識他,若是被上海那一幫纨绔瞧見,就沒臉在上海混了。
“淩飛是第一次遊西湖吧?”甯天楠問郭淩飛,他不是杭州人,可對西湖熟悉的很,沒進中央黨校之前,到了北京城風沙揚起的春天便會來杭州消遣,西湖舊十景,新十景,他遊覽過不下五次。
“我是第一次來杭州,感覺不錯,比頤和園裡那窪水秀美多了,論山水秀麗……北方比南方遜色太多,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秀美山水滋潤出的女人大多水靈,南方男人的骨子裡因此多了點柔性,不過皇甫朝歌倒是個例外。
”
說起皇甫朝歌,郭淩飛的嘴角總是泛起一絲深沉玩味,不似對待其他敵人那種不摻雜一絲人情味的冷酷,若大一個Z國值得他尊重的對手興許隻有皇甫朝歌。
齊白峰擰幹T恤,搭在護欄上,苦笑道:“皇甫朝歌是變态淩飛更是變态。
”
“淩飛什麼時候開戰?我們幾個還等着看好戲呢。
”司徒少一對着十幾米外遊船上的幾個靓妹揮揮手,扭頭看向八風不動的郭淩飛,這厮唯恐天下不亂,最期待的自然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巅峰對決。
郭淩飛淡淡一笑,眺望湖面,平靜道:“很快。
”
樓船在西湖上蕩漾了一個多鐘頭,下午六點多才慢慢靠近湖岸,一行人上岸,幾個戴着遮陽帽的女孩向遊人散發傳單,司徒少一要了一張傳單,看完以後,神色有些古怪,伸手把傳單遞到郭淩飛面前,神秘兮兮的笑道:“三天後黃龍體育場有人要開演唱會,我覺得淩飛該去看看。
”
“演唱會”郭淩飛向來對明星演唱會不感興趣,很厭惡一些明星們在舞台上矯揉造作刻意表現的一面,接過傳單,漫不經心的眼神瞬間凝重,傳單上的女星照片和标題立時吸引了他,“影視歌三栖巨星為家鄉傾情奉獻”。
“她原來是杭州人”郭淩飛笑着呢喃,綻露的笑意并不輕松,許靜這女人為自己擋過子彈,在民大的墜樓事件中,曾為自己痛哭流涕,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