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别急,先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冷晴便把經過講了。
樊娲立刻發問:“那個段景梁是什麼人?”
“算是校園HSH吧。
”吾花簡要言道,“一個無賴,同學之間受他欺負的不在少數。
當然----與我倒不敢,談不到瓜葛往來,不過也很讨厭他。
”
樊娲便斷:“那倒殺得好。
”
吾花看她一眼,轉頭問冷晴:“你确定人已經死了嗎?”
冷晴低頭道:“估計沒氣兒了。
現在我自己除了快跑,沒别的主意,全聽您的。
”
吾花正要說話,那邊卻又過來一輛自行車,上面坐個俊朗的青年,隻朝這裡看一眼,便停下喊:“出什麼事了嗎?”
說話間放了車子上來。
吾花、冷晴均認得是學校的教師薛闊,因為去年畢業剛分來,人還年輕,又好俠義,所以上上下下,大家隻叫他“薛大哥”而不稱“薛老師”。
他與他們都有很好的交情。
于是冷晴直道:“出了人命。
”
薛闊聽得是“段景梁”,不禁把手一拍,說:“他呀----早該死了。
”然後又安慰冷晴:“沒關系,咱們大家出力,幫你ST,大事化小,小事也就化了。
”
說完,他立刻脫下外套,囑道:“快換上,你那件帶了血,過會兒去山那邊燒掉。
然後就到我那兒住去----好在就我一個人。
”
冷晴感激,道了謝,卻說:“那倒不用,怕連累了你們,跟着吃連坐。
”
薛闊惱他:“什麼話?但有仗義,大丈夫生而合歡、死而何悲?”
樊娲一旁聽了,不禁贊道:“說得好。
”
薛闊不由得看她。
吾花便說:“這就是有名的樊娲。
”
薛闊聞聽,露出驚喜的神色,有心搭讪,獻上幾句殷勤話,又覺得不是時候,就隻點點頭,沒多說什麼。
這時吾花對冷晴道:“這樣吧,你先等在這裡,不會有事的,我去那邊看看到底怎麼個情況,好就事籌算。
”
言罷,轉頭用目光征詢姐姐的意見。
樊娲自然明白,立刻包攬:“你去吧,我幫你照顧這位同學,不會有差錯。
”
吾花點點頭,對薛闊道:“自行車借我騎一下吧。
”
薛闊忙應:“好的,好的。
”
于是吾花一路疾行,很快趕到出事地點,卻見已經聚了不少人,自然以學生居多。
此番情形,有靈感來,說個軍事術語“圍而不殲”,頗合頗妙。
如之識辨:中間一個,四下一群,散攏成軸心圓,那一個躺着不動,這一群遙望不淺,兩廂隔卻好大半徑,俨然就是小廣場,其間的空地兒不說可以跑下馬,也足夠一個漢子在裡面手持槍棒,羅圈揖作罷,喊聲:“各位,在下姓周名圍,初來貴寶地,獻幾趟拳腳,如果練得不好,您罵我周圍。
”然後舞弄灑然,謂之“綽綽”。
知道會圍觀起來,與想象的不差,但是圍觀的如此冷靜不鞠,卻讓吾花有所歎。
“啊,吾花來了。
”有人嘀咕一句,大家立刻精神起來,很規矩地閃出路,一齊投來期待的目光,應景兒是找到主心骨了。
吾花也不客氣,徑直走過去,蹲下身,仔細觀察,卻見段景梁竟然微睜着眼,身體也有動彈,不禁一喜:原來沒有死,這就好辦了。
其遊移有律,不過一口氣的分别,卻是兩種情況----一個這生,一個那世;一個棘手,一個壓力弱。
真要人心道:天地有你白髒了,無你不忍風波小。
于是她問了一句:“你怎麼樣了,能不能起來?”
段景梁明顯聽到,用力看了一下,卻又立刻将眼睛閉上,搖搖頭,便不再做聲。
吾花暗道:“這小子,倒會裝蒜。
”不過看他那般模樣,也确實傷的不輕,未必都是裝作。
如此一解,來去心念,幾分可憐,生出恻隐,便數落上一句:“你呀,平時總惹事,這次遇到教訓了吧?”。
說完,擡頭問周圍:“有誰叫救護車了嗎?”
“大概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