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流過。
保子坐在旁邊的秋千上。
“很久沒見了啊。
”
“六年了。
”
“嗯,是啊。
”
這段歲月裡,女人離婚了,男人成了一名公司職員。
“決定了嗎?”
“決定什麼?”
“什麼時候結婚啊。
”
“還沒有。
”
兩個人就這樣坐着總覺得有些不自然,男人特意來家裡拜訪,大概是有什麼事情吧。
在信中保子已經簡單地講述了自己離婚的經過,把男人請到家中是很危險的,孤男寡女的,搞不好保子會痛哭出來。
“我們走走吧。
”
“嗯。
”
兩個人朝商店街的方向走去。
“小的時候經常在沙灘上挖洞玩。
”
“是嗎,然後怎麼樣?”
“甚至連家裡的鐵鏟也拿出來了,準備挖深深的洞建造地下工事。
”
“建好了嗎?”
“當然不可能了,靠孩子的力氣最多挖半人深。
”
“然後呢?”
“然後隻好改造成陷阱了。
”
“讨厭。
”
兩個人漫無目的地閑聊着,幾乎快把街區走穿了,最後找到了一個門面很小的咖啡廳。
“你現在還抽煙?”
大助看着保子的手指說。
這是保子在灰色的歲月中養成的惡癖。
“是的,這是婚姻的遺産。
”
“為什麼……離婚呢?”
“一言難盡啊。
你公司忙嗎?”
“忙的時候很忙。
”
聽大助說,明天早晨要去北海道,突然來訪好像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出差的機會多嗎?”
“一會兒去這兒,一會兒去那兒的。
”
兩個人之間已經不像從前那樣輕松了,彼此的生活都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保子已經決定一個人生活,因為和男人發生瓜葛太麻煩。
而且,也不知道大助現在是個什麼想法。
“你這一走還能經常回東京嗎?”
“兩個月左右能回來一次吧。
”
“是嗎?”
“回來的時候我和你聯系,行嗎?”
“沒什麼不行的……不過你還是把寶貴的時間更有效地利用起來吧。
”保子用冷淡的語調說。
保子不想讓人覺得自己軟弱,她對男人已經厭煩了,她更不需要大助。
被“并不讨厭的男人”整天纏着,是最麻煩的事情了。
大助應該找适合他的女朋友,即使現在沒有,總有一天會有的。
“那就到這吧,再見!明天你還要早起,我也有工作要處理。
”
“下次什麼時候見?”
“聽天由命吧。
”
“嗯。
”
兩個人就這樣心情并不輕松地分别了。
保子本以為大助以後再也不會和她聯系了,可是誰知大助每次回東京都會來找她。
見得多了、聊得多了,保子逐漸恢複了從前的心情——
不好,好像漸漸回到了剛認識他的時候——
很為難嗎?怎麼辦呢?——
有的時候大助會在事先沒有聯絡的情況下突然出現。
這種情況大助就會在保子家的門縫裡夾上一張留言紙條,然後到樓下小公園中等她。
從公園秋千的位置可以看到保子家的房間是否亮燈。
保子過生日那天,大助還特意請假專程從北海道回來看望她——
這個人在想些什麼?——
每次見面時,保子都會這麼想。
答案一目了然,因為喜歡保子才來看望她的。
大助是在等保子吧。
保子心中不可能不開心。
但是……保子并不想進一步深入發展,因為:——
對大助的感情并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愛情——
不能被寂寞打垮。
而且……一個人生活也不錯,工作很順心,要說輕松,沒有比現在更輕松的了。
雖然沒想過過一輩子這樣的生活,但目前姑且這樣自由自在地生活着吧。
一天晚上,保子和往常一樣與大助見面。
“我送你回去吧。
”
“好啊。
”
“今天時間還早。
”
兩個人走到了保子家附近,在沒有人提議的情況下,他們不知不覺向小公園走去。
4——
他也許要說什麼——
保子心中有種不安,從今晚見面開始她就産生了這種感覺。
她并不想問,如果大助說出來也許今後就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輕松地見面了。
所以,保子盡量不給大助說話的機會。
“嗯……那個……”
一旦大助要說話,保子就會把話接過來。
“我聞到土豆炖牛肉的味道了。
”
“土豆炖牛肉?”
“對呀,土豆和牛肉炖在一起呀。
”
“啊。
”
“家常菜的味道啊。
”
“懷念嗎?”
“沒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