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華懂得她的心理,吃過幾多零食,以己心度人,自已飽了便以為爸爸也飽了,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抑或根本就無關懷他人之心性。
依梅最愛給爸爸掏耳屎,可她動作粗魯,兩次将爸爸的耳雜搗出血。
不過這種事古華不發火。
有所改善的是現在坐得高,電腦上寫,毋須再坐那老式低矮沙發受委曲。
還得柱杖掙紮着去後院夥房作飯,依梅要上學。
可古華術後的腰更趨惡化,脫衣服亦穩不住身形,跌倒就一爬不起。
旁敲側擊治本的副效應,它奶奶的荨麻疹亦減弱了許多,不再那麼猖狂地劃紅發癢,夜晚亦毋須三番兩次夜尿,看來大小便失禁不會發生,那就不用去自殺了。
這個周末她引來一同學,作着作業,許久不見她發燥,古華就去外間看,卻隻見留下一張字條:
”
依梅常常撕本子甩筆,她要付眼鏡并非近視而是裝洋相。
為了讓她能夠堅持上學配了付三百多元的眼鏡,而古華的太陽鏡卻是幾塊錢的塑料片。
“你太揮霍了,依梅,”古華曾埋怨說,“成山的衣服總是隻穿新的,喜新厭舊太無理智了吧?老子卻隻有三四套換洗衣裳,我的情操一點兒也沒影響到你!你拒絕理解世界的心苦,甯願活得簡單再簡單些,讀書怕吃動腦筋之苦、在家不願受作息之束,處處躲閃,知難而退。
”而大道理依梅更聽不懂了,但古華仍然脫口而出,“這個世界本來的屬性就是苦,處處有與自由、個性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