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華:“校本教材?上的什麼?”
“我就随便上《弟子規。
》”
“我不是寫有校本教材嗎?”譚不答,離去。
校本教材是地方性教材,八年前的校長劉本一授命古華寫成,古華一月完成,而就這一根稻草的重量壓垮了古華,其後劉本一就上調離開,不了了之,後任校長隻把校本教材拿出來應付上級檢查,并不施教,浪費了古華心血。
媽的,這時代人都是敷衍應付,誰作實亊?那校本教材可實用靠譜了,真正增長學生的實用與見識。
翌日早古華遇麻校長,簡要說了他寫有校本教材的亊,在圖書室保存着。
校長說:“我看看,就看找不找得出來。
”
依梅清晨給爸爸主動打電話了。
又呆不住了。
要爸爸告訴她大哥兒永君的手機号,并要過年把麼麼又叫來,說麼麼現已回了新彊,她已兩夜沒睡覺了。
古華說:“什麼亊那麼興奮磕睡就睡不着?長久怎麼辦?”心道,情緒化,沒一點理性的小女子。
依梅答:“沒事的。
”
古華道:“挂了,我要上廁所。
”
依梅一陣嘻笑。
傍晚,古華打開QQ,發現依梅叫了聲:老爸。
這感覺好。
古華回道:哼!在!
依梅:哈哈!
古華:我死後誰最有資格領我二十二個月工資?古華透露這情報是想喚起依梅的轉變,否則依梅并不知情,不過至于是不是二十二個月的遺産工資,古華隻是詢問過,并不确定。
依梅:我有資格。
古華:有什麼?
依梅發了個尴尬的表情作答,說明她己明白,有愧疚。
古華就這樣平安地早睡下,睡下似乎使藥效好得多。
夜十二點卻又爬起開電腦,主動給依梅發話:睡了沒?他估計依梅又在熬夜。
果然。
依梅答:沒,酒喝多了。
睡不着。
古華:那麼要是你回來,我還得每月給你買十瓶酒五條高級煙啰!
依梅:哈哈,那好呀!
喝吧,抽吧,親爰的,将來你一定身體健康!
是的,灰常健康!
古華其實指的後患,畢竟依梅還小。
依梅問:在幹什麼?
古華玩笑地答:在欣賞你的紅嘴唇。
(依梅的信息标志)古華己鄙視她,所以放肆了。
依梅:喝了兩瓶敬酒。
???
媽也,?喝了兩瓶敬酒?親個嘴兒。
??
額。
還不睡?
想和你睡。
依梅答:額。
忽清醒過來,覺得不對勁,再回道:你還是那樣。
呵呵,?我不知道說什麼。
?你要知道,我出來三四年了,不在是以前你眼前那個依梅了,我開始懂了。
反正你也讨厭我,恨我,巴不得沒有我。
我受不了了,我再也不回來了。
依梅所謂長知識了,無非陶冶得了“無娘管、老子不能睡女兒、缺母愛”等社會常識,生搬硬套在自己身上,俨然一受害者,但她是這類原因造成嗎?
氣死人了,不講道理的東西,出來三四年了你在幹正當亊麼?大言不慚,你所謂懂了不過是俗常小理,讨厭你、恨你,你不從主觀考慮,你轉變不就得了?隻知道講客觀現象。
依梅身邊有不少女子旁觀湊趣,這樣與爸爸對話不好,出于面子,依梅轉而打電話惡語傷害爸爸,隻顧自已不顧爸爸怄不得氣。
又哭又鬧,其實也是真情流露,感到被爸爸抛棄了。
“你要把錢給遠方的幹女兒,嗚嗚,我不是往年的依梅了,嗚嗚,我殺了她也要搶回來!我永遠不回來了,把戶口給我另辦個本本!”
“這就是你長的本亊嗎?你轉變不就得了,錢還是你的!”
“我在西安被人砍你就不給我寄錢,管我的嗎?嗚嗚……”
“給你寄了綽綽有餘的四百元路費叫你回來治,沒管你嗎?十五歲在外不安份守己,你幹的啥?砍得好!”
“沒得媽管呢,嗚嗚……”
“借口,我沒管你嗎?你聽話嗎?”
“你就是打我!”
“我平白無故打你嗎?打得多了嗎?”
“你從小就不管我!”
“媽的,你從就不聽話在外浪蕩,還在管你!”
……
依梅一頓發洩,破啼為笑,說:“關了,我要睡覺了。
”
或許因為古華是個俗家修道人,佛居士,非凡人,所以命運對他特苛刻,他起不得一點兒邪念,受不得不講理的怨枉氣,一點兒邪念就會召至氣結之痛,靈驗得很。
這不,夜來十二點起床主動與依梅聊天,不料胃病剛有轉機又招來一次氣病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