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我出門。
嗚嗚……”
“你得性病了嗎?我要趕你出家門?”
“沒有。
回來你要趕我走。
嗚嗚……”
“隻要沒得性病,我說過還能夠接受你!”
“我不敢回,回來你要趕我出家門。
”
“好吧好吧,别哭了,給你寄一千元,若還是老樣子不改,死也不會再給你一分錢。
”
“嗯。
”依梅的聲音第一次那麼溫柔,看來她的處境的确不妙,那橫勁兒快被摧垮了。
這個置爸爸病殘而不顧、在處滿天飛不落地、當野雞連身上雞毛就被拔光的依梅,究竟是得了難治的性病不敢回到爸爸身邊、或者是不務正業光惹亊生非而賠錢、身份證被扣留?又或是受威脅、騙爸爸?依梅從來不說實話。
連天大雨,保姆回鄉下公路邊家,翌日早電告古華公路蹋方,最早下午才能到校。
好在将就還有吃的東西,可以挨到下午。
便出門等候方便的老師,正好都在打開水,便托住街上的林士敏老師代勞給依梅寄一千元,旁邊的老師皆衆口一詞:“是不是騙你的?不管你,在外打工還要你寄錢!”
古華說:“不知道。
看她哭得她媽地那個樣子,我又不忍心。
”
林老師不要古華給郵費,說郵費我掂了。
林老師好心人。
古華這下放下顆心了。
誰知傍晚依梅打電話說沒收到。
依梅說:“是不是你把卡号寫錯了。
”古華說:“我還沒你老練嗎?就怕出錯對了兩次,名字是祝菲,草頭下一是非的菲。
”依梅還不夠辦卡的年齡,隻能打到别人的卡上。
依梅說:“是輝不是菲。
”
古華惱道:“你再把我千元搞丢了的話,你知道是什麼結果!”
雨停不久,林老師也沒給古華回報情況。
去問林老師吧,路不近,地本濕,古華不能冒險去辦公樓找林老師,跌倒就爬不起,忽地想到有辦公室老夥計劉老師的手機号,便電請劉老師去樓上代問下情況。
古華預感不錯,錢未寄出,因名字與卡号不符。
古華電告依梅,依梅又是正在睡覺,說在宿舍睡覺,大不情願懶洋洋地回應,她那麼需要爸爸寄錢,這時也難以精神一點回話,戰勝不了磕睡,由此也可見依梅太缺乏理智性了。
“看來你并不急需要錢!要就清醒點與老子說話!”
依梅的聲音略為正常了一點:“我在聽啦!”
“是你的幼稚造成,名子與卡号不一緻,名字就沒搞清就要我寄錢!”
“卡号對就行了,我們這裡就是這樣!”
“你那很高級是吧?”
依梅這才報了個男人名字,古華要依梅再證實卡上的名字是不是這個名字?依梅就發問,古華聽見旁邊男人答話:“是。
”她不是說在宿舍睡覺嗎?怎麼有男人在旁?其實依梅之前怕暴露是男性,所以用“菲”字。
媽的!“老子不給你寄了!”
依梅這回急了,連打電話,又發短信、Q信,古華不接,至少氣頭上不接。
笫四次電話響,古華還是接了。
依梅又帶了哭調,說你聽錯了,是女子聲音。
古華道:“老子還聽不出是男是女音嗎?”
“你不給我打也行,我就去坐牢,一年多你就見不到我了。
我在湊錢交罰款。
”
“我說過你不聽老子的良言報應就是得病、坐牢、挨打、被抛棄、車禍!最終還要老子來分擔!”
“哪個叫她們惹我的,是她們先惹我的!”依梅嗫嚅着說。
她自己還有力氣打傷人嗎或者是請的男打手?達到要坐牢的程度,交罰款抵消嗎?是你被别人打了還差不多,那才替我教訓了你這個不要天良的女子!
“耍什麼能幹?你安份守己一般誰惹你!再不學好,老子絕不再理你,明日還是找人給你寄!”
依梅又安心了。
她就是學的社會上小混混那一套,不務正業惹亊生非以為耍酷,與古華的心性格格不入。
依梅究竟是因何原因急迫要錢,真是打了人嗎?古華依然難以相信。
媽的!應當讓你坐牢磨性,可古華又狠不起心腸不寄錢。
古華再留言:你不學好,大報應還在後頭,那時老子絕不理你!你這樣以為耍酷,老子受不起你這樣的人折騰!我曾對你說過,你們這樣的少年人就看監獄勞教可能改造得過來。
忘恩負義、不務正業、不安份守己、不自尊自重,學社會上小混混,還以為耍的是酷逼!淺薄幼稚之見!
可惜這好的法律被所謂的改革開放最終取谛!
這夜。
古華又失眠了。
依梅不要天良不管病殘老子也就罷了,那你也安份守已打工呀,不指望依梅拿錢回家,隻求依梅正常,不要以為老子是依梅的監護人,惹出大禍也休想找得上老子!
不管依梅究竟出了什麼亊,是不是騙或被騙,隻慈悲于她那一場真誠的哭,翌日早古華再托人再寄錢。
古華忽然覺得,依梅實際情況比他預料的還嚴重。
她整個一騙吃騙錢成性的浪蕩女了,很難回歸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