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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梅的獨立生存意識從起點打磨,少了親情的精神依賴性。
古華更有獨睡的習慣。
兩個同樣習慣的人相逢在一起。
但這又生不便。
古華需提起警惕心睡眠,夜裡起床去給依梅提尿,是否“打鋪蓋”,人們俗稱的打鋪蓋就是睡覺愛掀開被子,夏天到不要緊,冬天可就不妙了。
不知道是否小孩子都要尿床、兩床被子最終被尿爛。
這夜,古華起床去看依梅,己滾下床來。
呼呼睡在地上。
古華氣惱了,裹好依梅的被子,用繩子捆起來。
因打鋪蓋她己多次感冒了,她一感冒起來就伴随上吐下瀉。
捆綁更是依梅受不了的束縛,一覺醒來,嘶啦啦掙紮,連人帶被子滾下床。
完了!他預感依梅不是個安份的女子。
無論怎麼樣,此生我與依梅就算是相依為命了,給依梅辦好了來這個世界的通行證—戶口,古華這樣想道。
依梅上幼兒大班是個私家幼兒院,出于照顧同事生意,院長的丈夫是中學老師。
每天被三輪帶走、送回。
天涼好個秋。
秋日的晚霞、秋日的小山包公園,依梅被古華帶上登高望遠。
腑瞰着山包下的街市、車水馬龍,遠景,依梅沒有古華那樣的抒情之懷,隻是蹦跳一會兒,然後坐在古華身旁。
“爸爸,你怎麼不結婚呢?”依梅忽然就冒出了這麼一句。
小小六歲童,竟然……古華像被什麼物件意外撞擊了一下大腦,“這……”一時間語塞。
“你看不出爸爸,所有的大人都看不出爸爸,爸爸心有信仰,你不懂。
”
“你是想把我娶到起,當你婆娘。
”
好你個依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