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先拼上一場吧!”
經過一段短暫的沉寂之後,郝老大氣哼哼的楞了一會:“好好好,我走,我走,不過,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份上,我仍要奉勸二位賢弟一句,小心為上,我走了。
”
童天罡已能聽到五丈外了。
郝老大騰身躍起的衣袂破風聲沙沙入耳。
郝老大一走,焦老二立刻道:“老二,你看如何?”
畢老三說道:“這小子已中了毒,按說時間越長,對咱們越有利的,而偏偏他要去搞什麼請示。
”
焦老二說道:“現在埋怨有什麼用?我是說咱們是不是立刻下手?”
畢老三說道:“當然立刻下手,等久了,功勞就不是咱們的了。
”
兩人的行動顯然并不像他們言辭上那麼急躁和魯莽,腳步移動得很慢和很輕。
不過,此刻童天罡仍然能聽到他倆每一個腳步踏在那軟沙上,所發出的輕微沙沙之聲。
移動五丈的距離,二人也花了一段不算短的時間,然後,他們停在童天罡身後五尺左右處。
童天罡此時的功力雖然已經恢複了不少,但他自知還不足以對付君山的兩個鐵衛的合擊。
功力既不足以對付此二人,在這種近距離下,要脫身更是不可能。
淡淡冷笑一聲,童天罡道:“六尺之内的距離,二位可以下手了。
”
童天罡的聲音淡漠而緩慢,冷靜而深沉,既不會驚吓到二人,也不會減少那種狠而懾人的威猛。
虎瘦雄威在,焦、畢二人本能的向後飄退五尺,退身到一丈之外。
焦、畢二人,并不是沒想到先下手為強的道理,他們不下手的原因,一方面固然是童天罡名氣太大了,但主要的還是他們深信時間越長,對他們越有利。
他們返到安全距離之後,焦老二才開口道:“小子,咱們哥倆倒要看看你還能夠支撐多久。
”
體内的反常變化,使童天罡并不急于跟面前這兩個人動手,目光緩慢的在兩人臉上掃描一遍。
焦老二約五旬上下,滿頭焦黃頭發,絡腮短髭,黑臉、環眼,目光兇險,入目即是個性情暴戾、兇殘的狠人。
畢老三年紀與焦老二不相上下,白慘慘的臉色,眉細眼暴,嘴唇角上始終挂着那麼一絲冷冷的笑意。
童天罡沒見過這兩個人,但他們都不是江湖上的無名之輩,憑他們的長相也猜得出他們是誰。
童天罡注視焦發老者好一會兒。
才開口道:“尊駕大概就是江湖之上以殘暴聞名的“焦發鬼”焦洪吧?這位一定是“白面枭”畢長興了。
”
一面注意童天罡的臉色,焦發老者一面冷笑道:“童天罡,你猜對了,能死在咱們哥倆手裡,也不枉你活了一場吧!”
童天罡輕蔑的一笑道:“二位隻怕是在做清秋大夢吧?”
畢長興陰陰的道:“童天罡,我發覺你在拖時間。
”
童天罡淡淡的道:“二位不是有的是工夫嗎?”
畢長興白臉一沉道:“不錯,咱們是多的是工夫,但是,咱們不想等了,老二,咱們下手。
”
由于不能确知自己的功力恢複了幾成,心中難免有些虛浮不實的感覺,童天罡本能的移動了一下握“天煞令”的左臂,使左右手之間的距離更近些。
這是個很小的動作,但卻沒有瞞過焦、畢二人。
焦洪沉吼一聲道:“老二,上。
”
兩條人影飛彈向童天罡,人未到,四隻巨擘拍出的狂飙已先挾着雷霆萬鈞之勢逼到童天罡胸前了。
由于對自己此時的功力還沒有足夠的信心,童天罡目賭焦、畢二人勢如排山倒海的掌力之後,為防萬一,沒敢硬接。
運功于雙腿上,全力向後倒射出去,這一躍竟然退出兩丈多遠,撞在一棵松樹上,幾乎被彈倒在地上。
背上原先的傷口,雖然被撞得疼痛難忍,童天罡心裡卻十分高興,雙足一沾地面,立即向右橫飄出一丈七八尺遠,落身在另一棵松樹邊。
焦、畢二人兇猛的掌風,刮起地面上一層厚厚的松針砂粒,如一柱毒煙濃霧般的沖進松林去。
也揚起一串刺耳的枝幹斷折聲,一路沖進黑黑的密林内。
一擊未中,焦、畢二人倏然轉向左邊丈許外的童天罡,左右一分,從童天罡的兩側包上來。
他心中暫時消除了那份中毒的負擔。
童天罡星目中閃動着煞氣,冷漠的說道:“二位此刻抽身保命還來得及。
”
畢長興陰陰的笑道:“童天罡,咱們哥倆天注定的是長命百歲的長壽命呀,你哪,這條小命就在今夜恐怕是夭折定了。
”
話落白臉上殺機一閃,沉聲道:“老二,咱們上。
”
這一次他們似乎是怕被童天罡逃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