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少女美得如爆裂的火花,令人目眩。
一眼看到紅衣少女的臉,童天罡心頭立時一凜,暗忖道:“火鳳凰。
”
“孤星劍”龍騰雲先是雙睛一亮,差點兒沒叫出聲來。
他猛力搖搖頭,再仔細盯住那張粉臉,心說:“我龍騰雲交往的江湖美女不下一二十人,個個都稱得上是一方佳人,如今被她一比,全都變得粗俗不堪了,若能交上這麼一個仙子,也不枉人生一世了。
”
面如桃花,目似秋水,沉魚落雁,閉花羞月,這些辭句用在她身上,都隻能描繪她的形象卻無以表達她身上散發出的,那種令人目眩神搖的光輝與那嬌媚靈秀的一種獨特的氣息。
“火鳳凰”火一般的光、熱,又如鳳一般的孤傲,這兩個字用在她的身上,的确是很恰當的。
金永泰的心收縮了一下。
他臉色凝重而肅穆的向“火鳳凰”道:“姑娘是……”
“火鳳凰”淡淡道:“金堡主,本姑娘是誰,對你金堡主而言,那并不是很重要。
”
金永泰對“火鳳凰”的為人及她身後的那股勢力雖然早有耳聞,但“君山金家堡”畢竟也是江湖上名聞遐迩的世家。
何況,此地還在他的勢力範圍之内。
揚聲高昂的打個哈哈,金永泰道:“小姑娘,那你認為什麼對老夫才重要呢?”
一聲小姑娘,多少含有輕視成份在内。
“火鳳凰”并不計較這些,語氣仍是那麼淡淡的,輕綻小巧的櫻口道:“你有沒有殺人的充分理由?”
金永泰不答反問道:“打抱不平來的?”
“火鳳凰”道:“本姑娘沒有那份閑情。
”
金永泰反客為主的問道:“紀松年是你的人?”
“火鳳凰”毫不避諱的道:“不錯。
”
滿以為“火鳳凰”不敢承認的。
因為,這裡是金家的地面。
金永泰一愣,脫口道:“小姑娘,你可知道越過了界了?”
“火鳳凰”也冰冷的道:“金堡主,你自己保得住的地盤,才能算是自己的。
”
“火鳳凰”的話自始至終,都是那麼冷冷淡淡的沒有火氣,語意卻是咄咄逼人。
金永泰老臉先是一變,突然揚聲大笑道:“哈-……小姑娘,如果老夫此刻要保自己的地盤,你怎麼辦?”
“火鳳凰”淡然一笑道:“我看金堡主今天不會這麼做。
”
這是她現身至今頭一次露笑容,她紅唇貝齒的相映,就連上了年紀的金永泰,也不免為之怦然心動。
金永泰收斂了一下心神,又陰沉的道:“因為你身邊還有個桑天樵?”
“火鳳凰”道:“因為你的人比我少。
”
金永泰冷笑道:“你身邊的“四金钗”能算四個嗎?”
“火鳳凰”道:“算兩個該沒有問題吧?桑天樵頂一個該沒有問題吧?”
金永泰道:“紀松年也能敵一個?”
“火鳳凰”道:“他不算在内。
”
金永泰道:“那你敵兩個?”
“火鳳凰”又再次露齒一笑,說道:“我說我能你一定不相信,因此,我暫時還是不這麼說。
”
金永泰道:“那你少一個。
”
“火鳳凰”道:“我還有個未現身的朋友。
”
金永泰追問道:“能請出來讓老夫看看嗎?”
“火鳳凰”緩慢的扭轉嬌軀,然後面向着大廳的耳房,道:““孤星劍”龍兄可否請出來亮亮相?”
壁櫥内正看得出神的龍騰雲,聞言一怔。
他還沒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此時“火鳳凰”已二次開聲,說道:“龍兄,請。
”
“火鳳凰”的聲音,依然是那麼淡淡的。
但聽在被叫者的耳中,即具有一股不能抗拒的驅使力量。
幾乎沒有再去想第二個的意念,龍騰雲起身離開坐處,當他轉過身來的時候,他才發現童天罡已不在那裡了。
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怕被人捷足先登的恐慌來。
“孤星劍”推開櫥門,急步沖進了廳内,當他發現童天罡不在廳内時,先是詫異,繼而升起一股自歎弗如的感喟。
金永泰一見來人果然是“孤星劍”。
他老臉先是一變,接着沉聲道:“咱們走。
”
“火鳳凰”并沒有下令攔阻。
她隻淡淡的道:“金堡主好走。
”
金永泰率人離開“松蘆山莊”之後,“火鳳凰”才轉向龍騰雲道:“多謝壯士相助之德,此恩小女子必有一報。
”
她神态端莊,但卻凜然令人不敢侵犯。
“孤星劍”龍騰雲雖然自出道以來,身邊就沒少過女人,但此刻他卻是頭一次覺得身上好似短少了些什麼,既舍不得離開,又急于要離開。
他微微顯得有些惶惶然。
随即脫口道:“沒什麼,姑娘不要客氣。
”
那雙明亮的眸子在“孤星劍”臉上打了個轉。
“火鳳凰”笑笑道:“龍壯士,請坐。
”
龍騰雲言不由衷地脫口道:“在下還有點兒事要辦,告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