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咱們也早已料到了,你信不信?”
商無華一呆,接着抗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認了。
”
桑天樵冷笑道:““栖鳳宮”的人聽過“金家堡”散放的關于救童天罡的流言,也看到你與童天罡接觸,更看到童天罡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親自把那具集牛場上的屍體搬回山神廟,這些資料能不能整理出來你所說的結果?”
商無華沒有料到他們會知道得那麼多,一時之間慌了手腳,呐呐的道:“可是……可是那……”
桑天樵冷笑問道:“而且,事情的真相隻怕還不隻表面上這些,金永泰固然希望童天罡能知道他的惡勢力有多大,另一方面,他又未嘗不擔心童天罡會在盛怒之下,放手與他“金家堡”拼到底,如此一來,“栖鳳宮”豈不是要坐收漁人之利了,因此,他很可能指使你去告訴童天罡,你是受了“樓鳳宮”的指示去告訴他的,使童天罡先警惕到“栖鳳宮”隔山觀虎鬥以期坐收漁利的目的,以牽制童天罡不敢冒然直逼金家堡,對不對?”
商無華心中暗自吃驚,嘴上卻辯駁道:“可是我與童天罡為了“天煞令”等于是處在敵對立場,金永泰找别人去會他不是比我更好嗎?”
桑天樵冷笑道:“這正是金老兒高明之處,你與童天罡對敵沒錯,但童天罡畢竟是從你手中把“天煞令”奪回去的,對金永泰而言,你替他丢了寶劍,他不饒你乃是人之常情,因此,為求活命,你唯有投靠“栖鳳宮”了,哼哼,金永泰的胸襟及謀略,果然不凡。
”
商無華抵死否認道:“這隻是推測之辭。
”
桑天樵冷笑道:“不錯,這的确屬于臆測,但前面的推斷該是有證據的吧?”
商無華無言以對。
“南霸”桑天樵站起身于,冰冷的道:“商老弟,這也等于表示你并沒有提供我們什麼消息,而且,實際上你仍在替金永泰效命。
”
一見大禍将臨,商無華情急之下,脫口道:“我有辦法消滅金永泰的威風。
”
桑天樵微微一怔,又緩慢的坐了下來。
商無華謹慎的道:“我說了會有什麼代價?”
桑天憔冷聲道:“如果方法确實有效,你可以不死。
”
商無華道:“僅隻不死?”話落自動的站了起來。
桑天樵森冷的道:“不死還不夠?”
商無華道:“有些人生不如死。
”
桑天樵點點頭道:“你不會到那個地步。
”
商無華已能确定“栖鳳宮”是沒有打擊金永泰的方法了,堅持道:“我要确定會到什麼地步。
”
桑天樵先是神色一寒,突然又緩了下來,道:“如果由你自己決定呢?”
商無華道:“我覺得功過可以相抵。
”
桑天樵略一思忖道:“可以,不過,得等事情确實有結果之後。
”
商無華把握十足的道:“可以。
”
桑天樵從懷中摸出一顆豆粒大小的紫色藥丸抛給商無華道:“服下它。
”
商無華一呆,脫口道:“解藥呢?”
桑天樵道:“事成之後,我會來找你。
”
※※※※※※
“萬芳樓”,位于湘陰西南方二十裡處的一座小山下,這座原本默默無聞的小山,也就因而名正言順的成了萬芳山。
“萬芳樓”的宅第連同大院,占地足有頃餘,四周卻無人家,正因為如此,才益發顯得這片連綿樓宇格外的醒目,突出。
在洞庭方圓八百裡内,“萬芳樓”的豔幟稱得上金字招牌,無人不知,不過,平常百姓卻很少有人敢來。
因為,一般人都不願去招惹江湖人物,因此人人緣知“萬芳樓”的姑娘個個風情萬種,儀态萬千,但是,誰願意為風花雪月而惹火燒身呢?
因此,這裡出沒的幾乎全是武林中人。
武林中人出沒之處,按說應該是紛争不斷、是非最多的地方,然而這裡卻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争執。
因為,在這裡惹事生非的人,沒有人能活着走出“金家堡”的地面。
“萬芳樓”的主腦人物不是“金家堡”的人,“萬芳樓”也不用向“金家堡”進貢任何金錢,它唯一是須對“金家堡”盡的義務是,持有金老爺子令牌的任何人,“萬芳樓”都免費以上賓待之。
因此,這裡也等于金永泰接待好此道的朋友以及犒賞手下徒衆的一處特别賓館了。
仗着金家堡的勢力,“萬芳樓”的主人“白面狐”樓萬芳為顯示自己的權勢,對于前來尋芳的客人,一定得經他過目。
日子久了,反而使江湖朋友産生一種進得“萬芳樓”,就能提高身價的錯覺,因而,“萬芳樓”的生意益發興隆。
童天罡剛踏上“萬芳樓”寬闊得猶如城門的紅漆大門前的白色石階,兩個穿戴得整齊,相當體面的漢子急步迎下來,抱拳道:“這位公子,咱們這裡很少接納讀書人。
”
童天罡笑笑道:“二位怎麼知道我不是江湖上的朋友呢?”
兩個漢子互望一眼,右邊的道:“公子既是江湖中人,小的鬥膽,請公子亮個字号如何呢?”
童天罡搖搖頭道:“我一向不在人前亮自己的字号,除非我要殺那個人。
”
兩個漢子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