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央,樓台亭院,高牆朱戶,俨然大富巨賈,而柯家也确實稱得上個“富”字,甚至與嶽陽那些真正的大戶相比,柯家也毫不遜色。
柯家的跋扈,不隻是嶽陽一帶人盡皆知,許多路經嶽陽的白道中人也時有耳聞,但卻沒有人敢出面幹涉。
因為,柯家是“金家堡”的人,而“金家堡”的“迎賓樓”就在嶽陽,沒有人敢輕易去招惹“迎賓樓”的主人史信昌。
即便惹得起史信昌也撼不動金永泰,因此,柯家隻要侍候好金家,也就可以高枕無憂,安享榮華了。
柯家入夜之後,一向燈火通明,終宿不熄,因此白晝與夜間,要找柯家都很容易。
柯家有守門的家丁,但入夜之後一向很少有人來拜訪柯家兄弟,因此,當童天罡等在柯家門口出現的時候,守門的漢子頗感意外的高踞石階上道:“你們找誰?”
童天罡道:“找柯水富與柯水豐。
”
那個三十上下的黑臉漢子臉色一變道:“各位是“君山”老爺子派來的嗎?”
童天罡搖頭道:“不是,咱們有點兒事情想來麻煩柯氏兄弟一次。
”
黑臉一沉,漢子冷聲道:“我家主人很忙,沒空。
”話落轉身走回到門樓裡。
童天罡回身看看“火鳳凰”與她身邊那個衣着光鮮,滿面愁容的老者道:“看這樣子,咱們隻好自己進去了。
”
老者憂懼的道:“兩位大俠,我看還是算了吧。
”
童天罡笑笑道:“你不要你女兒了?”
老者流淚道:“有道是父女連心,小老兒怎會不要自己的女兒,隻是柯氏兄弟,平時都是無風三尺浪的人,我是擔心咱們進得去,出不來,白送了性命。
”
童天罡淡然一笑道:“老丈怕死?”
老者含淚道:“小老兒已是行将就木之人。
”
“死不足惜,隻是二位正當英年,前途無量,若為了小老兒而累二位平白喪生,小老兒即便是死在九泉之下,也于心難安。
”
童天罡看看“火鳳凰”,然後灑脫的一笑說道:“咱們來找柯氏二虎,并非全為了你的事,隻要不怕死,那就好辦,走吧?”
“火鳳凰”扶着老者道:“老丈,你隻管放心跟咱們走,隻要令媛确實在柯家,我門可以保證使你父女團圓。
”
話落不由分說的拉着老者,跟在童天罡後面石階而上。
童天罡剛走到門前、先前那個守門的家丁已經沖過來擋在他前面,冷聲喝道:“小子,你想幹什麼?不要命了?”
看都沒看他一眼,童天罡伸手去推門。
一記冷拳忽的一聲擊向童天罡左腰,出手還真有幾分力道。
童天罡左肘輕輕向後一揮,黑臉漢子突然悶哼一聲,一個筋鬥跌落階下七八尺遠,“砰”的一聲仰平跌在地上,跌得閉住了氣,老半天爬不起來。
童天罡右手按在門上向前一推,轟然一聲,門鎖折斷,大門洞開。
童天罡等三人,穿過假山亭院,羅列有序的廣闊大院,直抵廳前,然後拾階而上,推門迳自走進廳内。
燈火通明的廣闊廳堂中,人影穿梭不息正忙着為正堂下的一桌酒席更換菜肴,忙碌不已。
席上一共有五個人,高居上位的是個年約二十一二的年輕人,長相與金承業十分相似,年輕人左右兩側是兩個四十上下的武生,柯氏兄弟在主位上,童天罡轉過門前的屏風正好面對着上位上的年輕人。
恰在此時,柯氏兄弟雙雙起身道:“二孫少爺,請再飲一杯,以慶祝少爺今天獲得二位如花美眷。
”
不問可知,年輕人是金永泰的第二個孫子。
年輕人安坐不動,大模大樣的點點頭,舉杯一飲而盡,然後朝柯氏兄弟身後的童天罡呶呶嘴道:“這個小子是你們這裡的什麼人?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他?”
柯氏兄弟聞言一怔,雙雙轉向門口,在此同時,“火鳳凰”帶着老者走了進來。
一身如火紅衣襯托得那張嬌靥如桃花般的粉臉兒更加紅潤光豔,在搖晃的燈火光焰下,更是嬌靥欲滴,令人目搖神迷。
年輕人的一雙眸子立時直了,半張着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柯氏兄弟也都是色中餓鬼,看到“火鳳凰”也同樣的呆住了。
“火鳳凰”看都沒有看這些人一眼,側臉對老者道:“搶走你女兒的可是上位上的那個畜牲?”
一看到柯家兄弟的長相,老者隻吓得混身顫抖,除了點頭之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柯氏兄弟年紀都在五十上下,全都紅光滿面。
柯水富個子矮些,圓圓的一顆大腦袋壓在粗短的脖子上,兩道濃眉根-如刺,緊緊壓在那雙兇光閃射的眼睛上,目光落在人身上,使人覺得他好像在身上找下刀的地方。
柯水豐的長相與他那兄長差不多,他那隻鷹鼻子,看起來比他哥哥還多了幾分的陰險相貌。
上位上的年輕人終于咽了一大口口水,霍然站起來,急步走到柯氏兄弟之間,不分青紅皂白的道:“你倆聽着,這個姐兒我要了。
”
柯氏兄弟回過神來,柯水當道:“二孫少爺,她不是我們家的人呀。
”
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