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知道堡主在找姓童的與“栖鳳宮”的人?”
莊興隆一怔,期期哎哎的道:“這……這……”
許興文語調一變,冷聲道:“你是什麼人?”
莊興隆忙道:“小的莊興隆,是柯家的總管事。
”
許興文把他的名字重複幾遍,點頭道:“老夫是聽過柯家有你這麼個總管,你們的消息是從哪裡得來的?”
經過這麼一绫,莊興隆已想到了說辭,他急忙說道:“是前來接二位孫少爺的爺們說的。
”
許興文冷聲道:“他倆敢洩密?他們人在哪裡?”
莊興隆心頭一寒,争辯道:“二位爺們原先也是不肯說,後來因為請不動二位孫少爺,所以才說了出來。
”
許興文對金永泰這兩個孫子顯然頗為顧慮,聞言沉聲道:“兩位孫少爺是不是在艙裡?說話聲音小一點兒。
”
總算找到對方的弱點了,莊興隆道:“要不要把兩位來接孫少爺的爺們給舵主叫出來看看呢?”
許興文搖頭道:“不必了。
”
莊興隆放大膽子道:“那要不要通知二位少爺舵主來了?”
許興文搖頭道:“不用了,你隻管吩咐手下的人好生侍候着,日後自有你的好處,老夫會在遠處護送。
”
在莊興隆躬身應是聲中,許興文縱身入水,竟然聽不到落水聲。
莊興隆捏了把冷汗,轉身走到童天罡身而通:“走了。
”
童天罡點點頭道:“應付得很好。
”
在彎月的照射之下,當“君山”的朦胧巨影浮現在碧波萬頃的湖面上的時候,已是近五更天了。
童天罡與“火鳳凰”都極盡目力向前方掃視,他們都希望能在“金家堡”的湖上衛隊發現他們之前,先發現對方,然而,躬盡目力,卻什麼也沒看見。
“火鳳凰”道:“金永泰可能還沒得到消息。
”
童天罡搖頭道:“我的看法正好相反。
”
“火鳳凰”一怔道:“相反?為什麼?”
童天罡道:“金永泰既然知道咱們沒死在他火坑陷阱之内,當然會料到我們遲早會來搗他的老巢,因此,在未做正面沖突交接之前,加強水面上的防衛,正是以其長對我們之短,在接近他巢穴的地方,防衛布署自然該更強才對,如今竟連一艘船也看不到,這不是反常嗎?”
童天罡說得雖然很有道理,“火鳳凰”仍然有迷惑不解的地方。
“水上作戰,他不用船攻什麼呢?”
童天罡搖頭苦笑道:“方才許興文的情形你不是看到了嗎?”
“火鳳凰”心頭一寒,“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可能從水底進攻?”
童天罡道:“如果把船鑿沉了,在水裡,一個武功不上流的“金家堡”的喽-就足以令我們手忙腳亂的了。
”
“火鳳凰”點頭道:“這倒是實情,他們在水中行動,咱們一點兒聲響也聽不到,的确是防不勝防,不過,船上有金永泰兩個孫子,你看他敢這麼做嗎?”
童天罡道:“像金永泰這種人,為了求生存與勝利,天底下恐怕沒有他做不出來的事情吧。
”這也是不容否認的客觀分析。
經過一段相當長時間的沉默之後,“火鳳凰”道:“為了求安全,我們得做最壞的打算才行。
”
童天罡點點頭道:“你是不是想出什麼主意來了?”
粉臉兒一紅,“火鳳凰”道:“想倒是想到了一個,隻是不完備。
”
說話間,美眸不由自主的向兩側的兩條保護船望了一眼。
童天罡笑笑道:“說說看?”
“火鳳凰”猶豫了一下,“如果能誘使左右這兩艘船中的一隻靠上來,我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解決船上的衛隊,登上他們的船駛開,金永泰那邊的人決不可能看得出來,隻是……隻是……”
童天罡笑笑道:“隻是這艘船就沒有人操縱了。
”
眸子一亮,“火鳳凰”道:“你也有這個想法?”
童天罡點頭道:“而且我還有解決這個難題的法子。
”
“火鳳凰”先是一怔,接着若有所悟的道:“你是說你……”
童天罡坦然的道:“是的,我留在船上。
”
“火鳳凰”道:“你識水性?”
童天罡笑笑道:“我自有應付之法。
”
“火鳳凰”逼問道:“什麼方法?”
童天罡笑笑道:“法不傳六耳。
”
這句話聽起來相當生分,“火鳳凰”臉色一凝,不悅的說:“擔心我……”
童天罡仍然平和的笑道:“擔心你洩密我就不會這麼說了。
”
話落臉色一凝,肅容道:“我們須在天明前完成這個工作,天一亮就行不通了。
”
“火鳳凰”依舊堅持道:“可是你……”
童天罡笑笑道:“我還有很多要做的事,不會-自己的命當兒戲的,這一點你該信得過吧。
”
船上柯家的船夫很多,“火鳳凰”心知再怎麼問也間不出來,隻好道:“那怎麼叫他們過來呢?”
童天罡笑道:“解鈴還須系鈴人,船上有“金家堡”的人,“金家堡”的人自然知道船隻夜間的聯絡燈号。
”
“火鳳凰”美目一亮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