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興隆欣喜的轉身向前奔跑了幾步,縱身躍進水中逃命去了。
岸上弓矢一發,兩側船上的人也同時張開了弓箭,由此情形推斷,金永泰确實是計劃好了來的。
單面攻擊,童天罡隻要守在船頭上,還能保得住箭不至于落在船上,如果由四面攻擊,童天罡防衛自身的安全之外就無法兼顧到船上。
金永泰隻希望能把船上的童天罡及“栖鳳宮”的人逼下水去,隻要他們落水,“金家堡”就等于勝利了。
四面齊攻,船闆上、船篷上甚至連桅杆上,都開始中箭燃燒起來,但是,金永泰卻沒看到有“栖鳳宮”的人出來搶救。
烈火很快的從船尾向船頭蔓延過來,船頭上的金氏兄弟由于穴道被制,隻有幹着急的份了。
童天罡仍然站在船頭上奮力掃揮着近身的帶火怒矢,由于四周火網熾密,童天罡也不敢冒然往岸上撲。
船開始往下沉,艙篷已完全被火舌吞沒了,熾熱的火舌薰得童天罡滿身是汗。
直到此時仍未見“栖鳳宮”的人出現,金永泰料定“火鳳凰”等人已不在船上了。
正當金永泰心中在猜測“栖鳳宮”的人的可能去向的時候,他東邊的弓箭手突然一陣大亂,同時聽到有人大叫:““栖鳳宮”的人上岸了。
”
金永泰聞聲扭頭向東邊望去,幾乎在轉過頭去的同時,他看到了“火鳳凰”那身醒目的紅衣,接着又看到四散敗逃的“金家堡”的徒衆。
金永泰帶在身邊的全是些弓箭手,因為他得到的消息是“栖鳳宮”的人與童天罡在同條船上,因此,他才計劃一舉把他們消滅于湖上,根本沒做岸上搏擊的打算。
一個“火鳳凰”金永泰就沒取勝的把握,何況“火鳳凰”帶在身邊的個個都是頂尖的人物,處在這種人單勢孤的情況下,金水泰除了先退之外,别無他途。
岸上“金家堡”的徒衆見金永泰一逃,誰還敢留下,呼嘯聲中,刹那間逃得精光。
“火鳳凰”向湖面上望了一眼,見童天罡仍站在船頭上,遠遠望去,火好像已燒到童天罡背上了,心中一慌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紀松年脫口道:“宮主,我們射兩邊那些包圍的船,叫他們無暇攻擊。
”
“火鳳凰”聞言猛一點頭,下令道:“用火攻。
”
兩側那些“金家堡”的船,不防攻擊會來自岸上,等發現岸上火矢攻擊的目标轉向他們時,已經有不少的船起火燒着了,立時大亂起來。
童天罡劈下幾塊船頭的木闆抛向湖中,飛身從船頭躍向湖中木闆,當身子借着抛出的木闆墊腳再度拔起時,再抛下手中的第二塊,由于水面浮闆不好借方,童天罡用了十二塊木闆才渡過四五十丈的水路,登上“君山”。
“火鳳凰”急步迎上來道:“你沒傷着吧?”
童天罡揮袖拭着汗道:“再多耽誤片刻,我就被火吞沒了,多謝你呀。
”
“火鳳凰”笑道:“别謝我,這個“圍魏救趙”的計謀是紀松年想出來的。
”
童天罡轉向紀松年道:“多謝紀莊主了。
”
紀松年謙卑的道:“不敢當,不敢當,要不是咱們宮主心慌意亂,哪還用得着紀松年多嘴。
”
紀松年這番話本來是要表示“火鳳凰”智慧遠在自己之上,卻沒想到把“火鳳凰”當時的心境全表露出來了。
嬌靥泛上一片紅霞,“火鳳凰”急忙岔開話題:“咱們這就進“金家堡”嗎?”
童天罡點頭道:“好,不知咱們的人中,有沒有知道“金家堡”是在什麼地方?”
“金家堡”在“君山”是武林中人都知道的,隻是,沒有受過金永泰邀請的人,誰也進不了金家堡。
”
童天罡此言一出,衆人面面相觑,全都被問住了。
“火鳳凰”見狀道:“既沒人知道“金家堡”的所在地,我們隻好找人問問了。
”
除此之外,的确也沒有别的法子了。
童天罡道:“看來也隻好如此了,咱們走。
”
衆人剛要動身,右側三十丈外突然響起桑天樵的聲音道:“宮主,請走這邊吧。
”
漫漫蘆葦,廣如一片草海,要不是桑天樵提氣站在葦葉上,還真找不到方位呢。
商無華與歐陽滔仍與桑天樵在一起,“火鳳凰”一到就便問:“你們的工作進行得怎麼樣?”
商無華忙道:“幸不辱命。
”
雖然是在回答“火鳳凰”,眼睛卻望着童天罡,童天罡的目光則望向桑天樵。
“南霸”桑天樵忙補充道:“進行得意外順利。
”
童天罡目光一凝道:“意外順利?”
桑天樵道:“金永泰顯然以為咱們就算能夠登上“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