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葉兄一個人知道,千萬不能……”
葉雄義不容辭地說:
“賴兄盡可放心,我姓葉的絕不會出賣你!”
賴廣才剛要說什麼,葉雄急以眼色向他制止,他才沒有說出口。
回頭一看,赫然發現樓梯上正露出兩隻腳,原來有人正悄然走下樓來。
那人一步步走了下來,竟是個全身黑色緊身衣,腰間佩了槍,戴着骷髅面具,身材巧小玲珑的女郎!
葉雄立即認出,這就是昨夜用測謊器,問他話的那女郎,想不到她這時候會突然從樓上悄悄走下來。
如果不是他發現得早,及時制止賴廣才開口,這個假啞巴的馬腳就要露出來了。
念及于此,他們彼此都不禁捏了把冷汗,暗叫了聲:
“好險!”
黑衣女郎落落大方地走過來,沖着葉雄笑笑說:
“恭喜你,成為‘死亡企業公司’的一份子啦!”
葉雄一聽她說話,心裡霍地一動,猛然想了起來,怪不得在那公寓裡時,覺得那“海蒂”的身材,說話和笑聲都非常熟悉,而一時又記憶不起。
原來她就是昨夜“R”室裡操作儀器的女郎,也就是現在站在面前的這女郎啊!
由于賴廣才的前車之鑒,葉雄再也不敢重蹈覆轍,這回他可學乖了,說話絕對要小心謹慎,于是哂然一笑說:
“謝謝,這都是你幫忙……”
黑衣女郎詫然問:
“我幫了你什麼忙?”
葉雄一本正經說:
“如果你那一關通不過,我就不可能被錄用,這不是你幫的忙嗎?”
黑衣女郎鄭重說:
“你弄錯了,在‘死亡企業公司’裡,無論是任何人,誰也不能幫誰的忙,誰也幫不了誰的忙。
如果你昨夜說的一切有問題,再經過調查不符,就是上帝也幫不了你的忙呢!”
葉雄故意想逗她發笑,自我解嘲地說:
“真要是那樣,閻王爺倒可以幫忙,吩咐手下的小鬼把鬼門關大開。
否則像昨夜那麼晚了,我趕不及進去,豈不是要關在外面當孤魂野鬼?”
黑衣女郎果然忍俊不住,被逗得噗哧一笑。
這一笑,更使葉雄證實,她絕對就是冒充海蒂的女郎無疑了!
她這時雖然戴着骷髅面具,但葉雄已看過她的廬山真面目,知道她的年紀非常輕,仍然未脫少女的稚氣,不然她不會這樣愛發笑。
忽然,她發覺賴廣才垂頭喪氣地站在一旁,平常這家夥的一張嘴最愛說話,現在卻一言不發,不禁使她深以為異地問:
“賴廣才,你怎麼啦?”
賴廣才沮然把兩手一攤,作了個懊喪的表情。
葉雄隻好替他發言說:
“他因為無意中告訴我裴小姐的姓,結果讓裴小姐知道了,一氣之下,就要以洩露秘密論罪,還是我說了半天的情……”
“哦?你說的情?”黑衣女郎詫然說:“這倒不簡單,裴小姐是向來鐵面無私,從不賣任何人情面的。
居然給你一說情,就網開一面,饒他不死?”
葉雄強自一笑說:
“死罪是免了,可是活罪還是難免,裴小姐已經強迫他吃下一粒藥丸,使他變成了啞巴!”
黑衣女郎毫不同情地說:
“這樣也好,免得他喜歡多說話!”
賴廣才頓時怒形于色,但他是敢怒而不敢言,一開口西洋鏡就揭穿啦!一氣之下,他隻有走開了。
葉雄頗不以為然地說:
“我的想法不知道對不對,‘死亡企業公司’可能正在用人之際,否則也不會突然招兵買馬起來。
既然需要人手,又何必為了一點小錯誤,甚至于像賴兄隻不過多了句嘴,裴小姐就動辄以死論罪,這未免用刑太苛,也太重了點吧?”
黑衣女郎冷冷地說:
“話雖不錯,可是你知道我們整個組織裡有多少人?在外面說話随便一不小心,洩漏了秘密,也許就使‘死亡企業公司’全部完蛋了!所以我們非用重刑不可,讓每個人都有所警惕,不敢輕易違犯規定。
不是我放馬後炮,說現成話,我早就料到賴廣才的一張嘴會出纰漏。
今天隻讓他變成啞巴,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否則早晚會讓裴小姐下令幹掉他的!”
葉雄聽得不寒而栗,驚詫說:
“難道連你也不例外?”
黑衣女郎說:
“我憑什麼例外?隻要我洩漏任何秘密,照樣以死論罪,誰說情也沒用!”
葉雄忽然輕聲說:
“可是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是不是洩漏了秘密……”
黑衣女郎詫然急問:
“什麼?你說我洩漏了秘密?是什麼事?”
葉雄瞥了賴廣才一眼,見他正氣呼呼地坐在沙發上,猛吸着香煙。
這才微微一笑,附在她耳旁,輕聲說了幾句。
不知他說的什麼,也看不出黑衣女郎的神情,但顯然她是大大地吃了一驚,隻說出聲:
“你!……”驚怒交加之下,幾乎激動得昏厥了過去!
葉雄趕緊把她扶住,急問:
“你怎麼啦?”
黑衣女郎隻說了聲:
“跟我來!”就徑自向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