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嚴正輝的安慰,并不能消除阿義心理上的沮喪,他突然有種被遺棄和冷落的感受,趁着大家在忙于處理現場,不聲不響地悄然離去……
借酒澆愁,愁更愁。
阿義又喝了不少的酒,被一種莫明其妙的煩亂,使他希望用酒來暫時麻醉自己。
但是,他辦不到,因為他的神志仍然很清醒。
他突然之間想到,嚴正輝雖然改變了計劃,已使他英雄無用武之地。
但石坤尚在“黑貓黨”手裡,難道他能置身事外,不聞不問?
對!别的他可以不管,救石坤則是義不容辭的。
既然師出有名,他就可以不顧一切放手去幹!
酒能誤事,既決心要去救石坤,這玩意就不能再喝了。
可是,剛待起身離座,忽覺肩上被人輕輕一按,使他又坐了下來。
轉過頭來擡眼一看,不知什麼時候,身邊竟已站了個曲線玲珑的嬌豔女郎!
這是位于侍衛街的一家酒館,通常光顧的酒客中,男女都有,更有專在這種地方鬼混,伺機找男人勾搭的女人混迹其間。
難道這女郎是?……
念猶未了,女郎已徑自在他身旁坐了下來,沖着他嫣然一笑,又說:“請我喝一杯如何?”
一聽這種口氣,阿義更證實自己的判斷不錯,這女郎果然是在外面鬼混,專門釣“凱子”的女人!
“對不起,我還有正經事要去辦!”他斷然拒絕。
女郎卻妩媚地笑着說:“你又怎麼知道我不辦正經事?”
阿義冷聲說:“我看你就是不正經女人!”
他毫不保留,當面說出這種話,也未免太使人難堪了。
但女郎卻不以為忤,反而笑問:“何以見得?”
阿義不屑地說:“如果你是正經女人,就不會随随便便,要一個陌生男人請你喝酒!”
女郎仍然笑笑說:“你雖不認識我,而我卻認識你呢!”
“哦!”阿義詫然問:“你認識我?”
女郎這才一本正經說:“當然認識你,不信把你的左手伸出來看看,如果我沒認錯人,那麼掌心和掌背上就都有個刀疤!”
阿義下意識地舉起了左手,但很快又放下去,突然把臉一沉:“你究竟是什麼人?”
女郎輕聲細語說:“你這麼聰明的人,難道還想不出?”
阿義怔了怔,終于若有所悟,不禁驚詫地問:“你是‘黑貓黨’?”
“别那麼大聲!”女郎說:“萬一我被人抓住,對你也沒有好處!”
阿義正色說:“好吧!你找我有什麼正經事?”
女郎直截了當地說:“你的朋友在我們手裡,如果想我們放他,你就得為我們辦一件事!”
阿義已猜出她的要求,卻故意問:“什麼事?”
女郎從容不迫地回答:“有人答應付我們一筆錢,今夜我們會通知對方把錢放在什麼地方,到時候得麻煩你替我們取一趟,然後送到指定的地點。
這件事你一定能勝任,隻要事辦妥了,我們立刻釋放你那位朋友!”
阿義忿聲說:“既然人家答應付你們,為什麼要我去取?”
女郎聳聳肩說:“這是女貓王交代的,我隻能奉命把話轉告你,至于為什麼要你去取,或者你接不接受這個條件,那就與我無關了。
”
阿義猶豫了一下,始說:“好吧,我到什麼地方去取那筆錢?”
女郎欣然一笑說:“今晚你在常去的那家酒吧等着,在九點鐘正,我們會打電話通知你的!”
她說完就起身要走,阿義笑問:“怎麼要走了?你剛才不是要我請你喝一杯的嗎?”
女郎搖搖頭,風情萬種地笑笑說:“謝謝,不用了,等事情辦完,讓我請你喝個痛快吧!”
阿義目送她走出酒館,立即付了酒賬随後跟出。
誰知就這眨眼之間,已然不知那女郎的去向。
他急向街的兩頭張望,仍然未發現她的人影。
前後走出酒館,充其量相隔不過二三十秒時間,就算一分鐘吧,在這短短的時間裡,那女郎怎會一出酒館就消失無蹤了?
這真令人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