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一見阿義手裡握着的小型手槍,心知留在房裡監視他的兩名女郎,大概已被這小子制服。
阿義顯然在門外站了一會兒,已竊聽到少婦在電話裡跟對方說的話,他将槍口一擡,示意要她繼續跟對方說話。
少婦頓時一驚,隻好向對方說:“現在我這裡有點事,我得去看看,關于那對夫婦的事,明天再當面研究吧!”
說完,她就把電話挂斷了。
阿義走上前,逼她把晨褛口袋裡的槍交出,然後沉聲喝問:“跟我一起來的那位朋友呢?”
少婦力持鎮定,笑笑說:“人在這裡總丢不了的,你擔心什麼?我們又不會把他給吃了!”
阿義冷哼一聲說:“遇上你們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我倒真有點替他擔心呢!”
少婦把眼皮一翻說:“至少我們是明來明往,沒有把你們當作猴兒耍!”
阿義聽出少婦的話音,是在暗指他們受了那對夫婦的利用,正要加以反駁,忽聽房外有人在門上輕敲了兩下,接着向她請示:“羅小姐,還有沒有什麼要問那家夥的?”
少婦的神情突然一變,卻被阿義以槍逼着,在她耳邊輕聲吩咐了兩句,她隻好無可奈何地說:“把姓石的帶上來吧!”
“是!”房外恭應一聲,領命而去。
阿義不由地怒問:“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少婦表情非常尴尬,呐呐地回答:“我隻是想證實一下,看你們兩個人的話,是否完全相同,所以……”
“所以怎麼樣?”阿義追問。
少婦強自一笑說:“其實也沒什麼,隻不過是你這個人比較通氣,而他卻是服硬不吃軟,自然難免要吃點眼前虧了……”
阿義不禁怒從心起,一把執住少婦的胳臂,把她從沙發上拖起來,怒形于色說:“你給我聽着,如果他在這裡損傷了一根汗毛,我就唯你是問!”
這時一陣雜亂的人聲,已由遠而近,逐漸來到了房門外,并且聽得石坤一路罵不絕口。
少婦突然出其不意地一甩手臂,企圖掙脫阿義,但卻被他緊緊抓住,如同被一把大鋼鉗夾着,根本掙紮不開。
阿義冷哼一聲,在她耳邊警告說:“你最好放老實些,否則你可是自讨苦吃!”
少婦用力一咬下嘴唇,狠狠地翻了他一眼,但畢竟怕吃眼前虧,隻好放棄了掙紮。
人聲已到門口,少歸被逼向房外吩咐:“你們在外面等着,我馬上出來……”
房外就是客廳,這時石坤赤着膊,被他們用繩子五花大綁,并且由兩名大漢一左一右,緊緊執住兩條胳臂,後面尚跟着五六名大漢。
石坤被鞭撻得傷痕累累,仍自罵不絕口。
可是等到房門一開,他不由地怔住了,其他的人更是一個個都傻了眼。
這個場面實在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更想不到那少婦在房裡已被阿義制住,而且一支槍就抵在她腦後!
阿義乍見石坤如此狼狽,而且身上鞭痕累累,更是驚怒交加,突然把那少婦的手臂用勁一反扭,怒問:“這是你們幹的好事?”
少婦痛呼一聲,急說:“輕點嘛,我的手臂要被你扭斷啦!……”
阿義怒不可遏地說:“我還要你腦袋開花呐!”
那些大漢眼看少婦受制,雖想上前搭救,卻是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石坤陡覺精神一振,猛可以身體左右連撞,撞開了執住他胳臂的兩名大漢,再回身飛起一腳,正踢在右邊那大漢的跨間,痛得那大漢殺豬般一聲怪叫,雙手捧着那部位蹲了下去。
其他的大漢剛要上前動手,已被少婦喝阻:“你們不許亂來!”
那些大漢對她唯命是從,隻得按兵不動了。
阿義仍然扭着少婦的胳臂,以槍逼她吩咐一名大漢,上前替石坤松了綁。
石坤委實氣不過,非但毫不承情,反而狠狠揮出一拳,把那替他松綁的大漢,擊的踉踉跄跄跌了開去。
他的牛脾氣已上來,還要找兩個出出氣,卻被阿義勸阻:“老石,不必動手,來看住這娘們吧!”
石坤這才回身來,從阿義手中接過手槍。
阿義把監視少婦的任務交給了他,遂問:“動手揍你的是誰?”
石坤向一名大漢一指:“就是那王八蛋!”
阿義看到了對象,立即一步步逼過去,吓得那大漢魂不附體。
剛一轉身,猶未及拔腳逃走,已被阿義一個箭步趕上,伸手一把抓住了後領。
小子阿義是以玩狠出名的,雖不緻令人聞名喪膽,但任何人一旦撞在他手裡,就别想他會手下留情。
所以那大漢被他一把抓住,忙不疊鬼喊鬼叫起來:“大哥饒命,大哥饒命,這不能怪我,是羅小姐的命令……”
阿義充耳不聞,以極快的動作,從身上摸出了他那把鋒利的彈簧刀,輕輕一按把手上的按簧,“铮”地一聲,刀身從槽裡彈跳了出來。
他連思考都未經過,就在大漢背後交叉兩刀。
隻見刀鋒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