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杜燕的傷勢很重,阿義隻好放棄前往馬尼拉灣的念頭。
以那四個家夥留置在公路邊的車子,把她載返市區,急急送往醫院去急救,順便包紮自己肩膀上的傷口。
同時,他又打了個電話,通知那專案小組的負責人嚴正輝。
說明他們被追殺,以及那四個家夥反被他一一解決的經過。
現在他正守候在手術室外,心緒顯得非常煩亂,焦灼不安地在甬道裡來回踱着。
每當手術門一開,有護士走出時,他就迎上前迫不及待地追問:“那位小姐怎麼樣了?”
可是護士忙進忙出,根本無暇回答他提出的問題。
杜燕送進手術室急救,已經超過了半小時以上,尚無法獲知她的情況如何。
阿義此刻的心情,簡直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專案小組終于派了人來,但來的不是嚴正輝,而是曾裝扮成女貓王的女郎——魯安妮。
她先關切地問了問杜燕的情況,随即說明嚴正輝不能親自來的原因,一則是唯恐被人發現,可能認出他的身份。
一則是他必需親自坐鎮等候各方面的消息,以便随時發号施令采取行動。
因為警方已獲得軍方的支援,派出幾批直升機和偵察機,在展開空中的全面搜索。
希望能從附近一帶的各大小島嶼中,發現那秘密基地的目标。
其實阿義并不急于見嚴正輝,以免警方獲悉“黑貓黨”藏匿在馬尼拉灣的海邊一帶,而立即采取行動。
那樣一來,萬一女貓王惱羞成怒,首當其沖倒楣的就是石坤。
為了石坤的安全着想,他自然必需特别慎重,除非迫不得已,他絕不希望依賴警方的力量去救出那老粗。
他之所以通知嚴正輝,主要的是希望由警方派人來醫院保護杜燕(如果她能脫險的話),然後他才能親自去設法救出石坤,不緻被陷在那裡。
同時他更希望警方派人趕赴槍戰的現場,也許可以從被擊斃的四個家夥身上,先查明他們的身份,再找出與那秘密組織有關的線索。
根據他開回市區的這部車子,也可以查出車主是誰的。
不過魯安妮卻提出了個問題:“你們原來打算開車到哪裡去?”
阿義掩飾說:“我們一走出餐廳就發覺有人在暗中監視,所以把車開到郊外,想擺脫他們的跟蹤。
誰知他們竟緊追不舍,一路跟來……”
正說之間,手術室的門開了,走出那位負責主持急救的醫師。
阿義忙不疊上前問:“大夫,那位小姐怎樣了。
”
醫師摘下口罩,神色凝重地說:“手術很順利,兩顆子彈已經取出。
不過傷的部位太接近心髒,并且傷及了右肺,目前還沒有完全脫離險境。
需要看以後的二十四小時之内,是否情況不再惡化,才知道能不能保全她的生命。
”
阿義突然激動地說:“大夫,請你無論如何要挽救她的生命,不管需要多少醫藥費,我願意全部負責!”
其實他與杜燕之間,隻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既談不上深厚友誼,更扯不上感情或愛情。
但是,他已答應負責杜燕的安全,現在她萬一不幸喪生,則無異是由于他未能盡到保護的責任。
醫師隻能安慰他,表示将盡一切努力挽救杜燕的生命,但不能作任何保證。
因為在這種情況之下,所能作到的隻是盡人事,聽天命,誰也沒有絕對把握,能從死神手裡奪回這女郎的生命。
魯安妮也在一旁勸慰說:“這裡的事交給我好了,嚴先生已經交代過,一切由我們負責。
你還是去進行你的事吧!”
阿義等醫師走開了,始鄭重其事地輕聲說:“魯小姐,受傷的杜小姐是在受那秘密組織利用,由于在我面前暴露了真面目,他們認為她已沒有利用價值,而且怕她洩漏秘密,所以才決心殺她滅口的。
現在如果知道她沒死,萬一查出她被送來這裡急救,就很可能……”
魯安妮有恃無恐地笑笑說:“這個你放心,外面已經布置了我們很多人手,醫院裡又有我在,絕對不會出問題的。
”
阿義這時是憂急交加,既對杜燕的生命感到憂慮,又為石坤落在“黑貓黨”手裡焦急不已。
但杜燕的生命已交在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