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轎車,兩部小貨車,浩浩蕩蕩來到蕭公館門前。
轎車上下來的是朱老大,由四名大漢随護,大搖大擺走進蕭公館。
散布在門外的幾個大漢,都認識這個地頭蛇老大,執禮甚恭地向他打招呼。
朱老大是蕭公館的常客,不須通報,就登堂入室地直接進了客廳。
客廳裡是一幅令人啼笑皆非的景象,蕭鴻逵、程鵬、杜剛,三個人都失去了耳朵,頭上包紮着,在那裡密商。
朱老大不速而至,他們立即停止商讨,起身相迎。
蕭鴻逵善于察言觀色:“朱老大滿面春風,一定是帶來了好消息吧?”
朱老大敞聲大笑:“哈哈,老蕭,你說對了!不是好消息,我敢親自到府上來?”
“坐!坐!”蕭鴻逵招呼他坐下,遞上香煙。
四名大漢向蕭鴻逵打招呼,分立在朱老大兩旁。
“朱老大來杯酒?”蕭鴻逵居然沉得住氣,并不急于追問對方是什麼消息。
“好!來杯‘喂死雞’!”他要的是威士忌。
杜剛立即去倒酒,程鵬則為他點火。
朱老大猛吸了兩口,始笑問:“老蕭,聽說你這次接的是筆大買賣,代價是一個整數?”
“朱老大哪來的消息?”蕭鴻逵暗自一怔。
朱老大兩道濃眉一剔:“兄弟的消息要不靈通,還能混嗎?哈哈……”
蕭鴻逵心知無法瞞他,隻好微微點頭說:“買賣是不小,可是也很棘手!”
“當然!”朱老大故意說:“不然人家會付那麼大的代價?”
蕭鴻逵報以幹笑,笑得很不自然。
朱老大又問:“聽說不論死活,對方都照收不誤?”
“呃……”蕭鴻逵點了下頭:“他們是這麼約定的。
”
朱老大話鋒一轉,轉入正題:“整批七個是一百萬,五個應該怎麼算呢?”
蕭鴻逵為之一怔:“朱老大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蕭!”朱老大皮笑肉不笑地說:“咱們是好哥兒們。
不過,親兄弟明算帳,該怎麼就怎麼,你說對嗎?”
“當然!當然……”蕭鴻逵已聽出對方的話音,顯然三兩萬是打發不了的。
朱老大果然開了價:“整批七個是一百萬,五個我隻拿半數!如何?”
“五十萬?”蕭鴻逵吓了一跳。
“不多!”朱老大說:“另外兩個就值五十萬呢!”
蕭鴻逵想不到他會獅子大開口,不置可否地說:“朱老大,這未免……”
“老蕭!”朱老大不悅地說:“七個人難對付,兄弟替你解決了五個,剩下兩個成不了氣候,容易打發得很,你那五十萬,不等于是白撿的?”
蕭鴻逵悻然說:“帳可不能這麼算,五十萬能買得回我們三個人六隻耳朵?”
不料朱老大卻說:“有人出這個價錢,我馬上把耳朵割下!”
眼看他們為錢争得面紅耳赤,幾乎當場翻臉,程鵬急忙從中打圓場。
“朱老大,‘貨’已經在你手上?”
朱老大冷哼一聲:“沒有‘貨’,我憑什麼讨價還價!”
“我們可以先看‘貨’嗎?”杜剛也插上一嘴。
朱老大毫不猶豫,一口答應:“成!阿良,叫他們把‘貨’擡進來!”
那大漢應了一聲,匆匆出去。
蕭鴻逵忽問:“朱老大,她們不是都醒過來了,你們怎麼得手的?”
朱老大自鳴得意地說:“傳說‘蝙蝠七女’如何如何,其實根本沒什麼。
我們隻不過去了十來個人,就把她們全部擺平!”
“哦?”蕭鴻逵幾乎不敢相信。
程鵬更覺驚詫:“她們沒動手?”
“動手?”朱老大敞聲大笑:“哈哈,我們一闖進去,她們吓都吓呆了,腳都動不了,還動手呢!”
蕭鴻逵、程鵬、杜剛相顧愕然。
“不太可能吧?……”蕭鴻逵開始懷疑。
朱老大冷笑一聲:“我們不必擡杠,馬上就可以證實!”
這時,阿良指揮着十名大漢,兩個合擡一個,擡進了五隻大紙箱,置于客廳中央。
蕭鴻逵立即起身,詫異地瞪着五隻紙箱。
程鵬、杜剛也趕了過去。
朱老大仍然坐在沙發上,洋洋得意說:“你們自己打開看吧!”
蕭鴻逵一使眼色,程鵬和杜剛立即動手,迫不及待地打開紙箱。
紙箱裡,蜷屈着一個身穿蝙蝠裝的女郎。
杜剛失聲叫起來:“死的!”
蕭鴻逵回頭驚問:“朱老大,你?……”
“不論死活,價錢是一樣啊!哈哈……”朱老大得意忘形狂笑起來。
程鵬和杜剛繼續打開其他四隻紙箱,每隻紙箱内是一具屍體。
五具女屍均穿蝙蝠裝,無法看出廬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