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飾自己國色天香的容貌,是嗎?」
「嗄?」不隻劉若寶這麼的嗄了一聲,在場的所有人也同聲一嘎,然後目光齊齊望向劉秘書那張平凡無奇的臉。
接着,那隻方才拔過王攸貞發簪、也出過糗的手,又動作了,就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摘下了劉秘書的大眼鏡,在第一時間看清她的真面目!
哇!果然是——衆人心中同時叫着。
好平凡的一張臉呀!
「你眼睛這麼小,做什麼配這麼大一副眼鏡?」惱羞成怒,周劭當下興師問罪了起來。
「我、我、我、我——」一被兇就結巴的劉秘書完全不敢算上司冒犯她的帳,八百度的近視讓她看不清上司現在青面獠牙到什麼程度,不過她還是吓得直往後退,差點被桌子絆倒,聿好王秘書拉了她一把。
王攸貞雙手抱胸站在周劭面前,淡淡的道:
「您還有二十分鐘可以看完這份資料。
」
「我——」周劭本想擺架子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眼睛一對上王攸貞那雙自始至終都很沉穩的眼,他的氣勢當下化成了天空中一閃而逝的流星,不見去了。
「我馬上回辦公室看。
」他肩膀一垮,就要走進去,臨去時還不忘找個救兵幫手,「若寶,你進來。
」
「很抱歉,」王攸貞橫跨出一步,正好擋在劉秘書身前。
「您進來之前,我們正在開會,而會議還沒開完,若寶得留在這裡做記錄。
」
「你!」欺人太甚!周劭想要發火、想要罵人、想要告訴她這裡誰才是老大,想要……
「嗯?」王攸貞故作不解的看着他,以着尊敬的站姿面對着,像是随時等候他吩咐差遺。
哼!「沒事!」他沒好氣的叫着,大門用力甩上。
能把脾氣超好的上司惹毛成這樣,這王攸貞也真不簡單了。
這是每個人心中一緻的想法,并打了個冷顫。
「……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對不對?!喂喂喂!方暢,你倒是說話呀!」一進辦公室後,戰敗公雞一般的周劭馬上打電話給方暢,他的目的當然是向方暢搬救兵,可是在那之前,先給他抱怨一下吧。
聽朋友發牢騷,是當人死黨的義務與道德,要是居然聽得漫不經心,那就太過分了!
那頭,手邊正在做事的方暢終于回應他了。
「總之,就是你今天獻殷勤不成,再度沒成功把王秘書拉攏為你忠心的下屬就是了。
」若不是這樣的事,還會有什麼呢?反正最近周劭所有的挫敗皆來自那個超級秘書王攸貞就是了。
「你這是什麼口氣?你不跟着我同仇敵忾嗎?」
「為什麼要?你應該看得出來她不是會被收買的人,偏偏還要玩美男計這一套。
說穿了不過是,她沒興緻陪你玩家家酒而已。
」
「什麼意思?什麼家家酒?!你給我說清楚!」死不承認。
「不過,」方暢邊沉吟着,笑了聲,「我想你也是知道她不會當真,才敢這樣玩。
如果她當真想抓住你這條大魚的話,想來你是連電子花車都不敢送的。
你們對彼此沒意思。
」最後一句,聲音特别輕快。
「你又知道了?你這個從沒在感情裡糾纏過的小子,能看出什麼?也許我們這樣就叫做歡喜冤家。
」周劭哼。
「歡喜冤家?真的?」方暢聲音很輕,像是不太相信。
周劭想要說是的,可是想到王秘書那張雖然美麗、卻冰得讓人發冷顫的臉,歎氣的承認——
「當然是假的。
我又不是愛斯基摩人,也沒有移民南極的打算,王秘書那樣的女人哪,沒有男人消受得了的啦!又冰又酷的,根本像機器人一樣沒有情緒,我甚至懷疑她搞不好連在床上——」
「周劭,再往下說就太沒有風度了。
」方暢警告着。
周劭連忙住口,忍不住暗罵起自己的失言。
确實是太沒風度,不該的。
「好了,你把她給你的資料念給我聽,我幫你惡補。
」不再談這個話題。
周劭連聲應是,忙打開檔案,猛一看,還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他哀呼:
「這麼厚!我怎麼抓重點呀?」
「她不是有幫你畫紅線、勾重點?」
「這又有什麼用!」
「你念她畫重點的地方給我聽就是了。
」
周劭隻好照辦,乖乖念着。
都是中文字,念起來很簡單,可是組合起來所形成的意思,他卻是完全不懂,就不相信方暢能懂!
如果王秘書可以同以前的劉秘書一樣就好了,不僅幫他擔待所有的事,還告訴大老說這些工作都是他做的,而她隻負責執行而已。
這樣不是很好嗎?他是一個很「知人善任」的上司,而她又能大展身手發揮長才沒人管。
偏偏她不,就是要跟他過不去。
真是!也不過是出來工作混口飯吃,這麼認真做什麼?
害他日子也跟着水深火熱起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