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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红牌金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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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笑,分立在三個方向,隐成合圍之勢,傅三槐一震手中鋼叉,厲聲怪笑道:“我看你還往那裡逃!”笑聲一落,首先欺身而上。

     郝覆仁沉聲道:“老傅,要活的!” 傅三槐左牌右叉,晃身上前,舉起鋼叉用力一擊銅牌,“-”地一聲巨響,已如狂風驟雨般攻出三叉兩牌,他武功向來走的剛勁路子,招沉力猛,乃飛雲山莊第一位虎将。

     陶羽肩頭負傷,背臨險地,滿懷憂傷,化作悲憤,也是怒聲暴喝,掌影飄忽,拍出三招,勁風回旋,竟将傅三槐的淩厲攻勢封了回去。

     郝覆仁看得皺了皺眉頭,低聲對陳朋說道:“少莊主不知從何處學來一身驚人武功。

    老傅一個人隻怕難以成事……” 陳朋點點頭。

    道:“此事非同兒戲,倘或被他走脫,你我拿什麼面目去見莊主,郝兄請在旁掠陣,待我助老傅一臂之力。

    ” 他一抖手中鬼王鈎,掠身而上,寒光閃動,一連劃出四道冷電銀弧,威勢猛烈,不在傅三槐之下。

     陶羽力拼傅三槐,已感吃力,如今又加上一個鬼王鈎陳朋,自已徒手空拳,更覺壓力倍增。

    勉強拆了四鈎,額角上已漸漸溢出冷汗。

     但,一股強有力的求生欲望,卻不住地鼓勵着他。

     “不,我不能死,也不能被他們擒回飛雲山莊去,父親的大仇,必須我去報雪,武林的正義,有待我去擔當……” 蓦然間熱血沸騰,一聲大喝,左手“飛瀑流泉”拍開傅三槐的銅牌,右手一圈疾吐,“排空駁電”迳扣陳朋握鈎的手腕。

     這兩招俱是二十四式“達摩剪虹手”中的絕學,招出如電,令人無法捉摸。

     陳朋和傅三槐齊吃一驚,仿佛陶羽的招式,全是針對自己發出,不約而同撒招躍追,陶羽一頓腳,身形閃縮間,便已穿出了二人的包圍。

     可是他腳下剛剛定樁站住,忽聽一聲震天大吼,緊跟着,一股排山倒海般勁風,已向他撞了過來! 他倉促揮掌封架,勁力相交,心腑鬥熱劇震,止不住向後反退了兩步,一張口,“哇” 地噴出一大口鮮血。

     腦中陣陣雷鳴,他吃力地掃目望去,隻見郝覆仁迎面僵立。

     郝覆仁臉上也是一片蒼白,緊閉嘴唇,一動也不動地立在當地,像一尊泥塑木雕的偶像。

     陶羽慘笑說道:“郝叔叔,你好渾厚的掌力……” 郝覆仁臉上肌肉牽動一陣,鼻中冷時半聲,卻未回答。

     在他緊閉着的嘴角,此時已經級滲透出兩絲鮮血,順着下颚,淌落到衣襟上。

     陶羽回過頭來,向陳朋和傅三槐道:“我雖然内腑已傷,自信還能接得你們百招,希望你們别逼我做出可怕的事來。

    ” 陳朋和聲應道:“我等奉命行事,身不由己,你多說也是廢話。

    ” 陶羽潛運真氣,駐然發覺内腑刺痛,真氣已無法凝聚,顯然,方才與郝覆仁對拼一掌,已使他剛剛練成的“七星幻影”玄功,受到了極大的損傷。

     而當前的“鬼王鈎”陳朋和“銅牌飛叉”傅三槐,俱非庸手,憑自己重傷之身,萬難突破他們的聯手合擊。

     他百念飛騰,無以為計,隻得長歎一聲,散去真力,幽幽說道:“我終于逃不出飛雲山莊的掌握!來吧!你們來吧……”說到這裡,身子晃了幾晃,眩然欲倒。

     陳朋向傅三槐遞了個眼色,傅三槐左臂挽牌,擦身上前,輕易地一探右手,使制住了陶羽肘間穴道。

     陳朋也收了鬼王鈎,沉聲道:“老郝也傷得不輕,咱們各帶一個,繞道出山,連夜秘密送他到總壇去。

    ” 傅玉槐舉手又點了陶羽幾處穴道,将他橫負肩上,陳朋也背起郝履仁,各展身形,悄悄離開了狙徕山……“ 日出日沒,一天又盡迎着落日餘晖,往東的官道上,如飛馳來一輛馬車。

     車前四匹駿馬,十六隻鐵蹄,翻騰敲打着地面,揚起漫天塵土,馬車車門上,卻漆着鮮明的一朵紅雲。

     兩個身形魁梧的大漢,高高踞坐在車轅上,駕車的一個面目兇惡,右臂挽着一塊沉重的銅牌,另一個坐在他身旁,肩後斜插着一柄奇形鬼王鈎。

     不用猜,這兩人準是飛雲山莊總壇高手“鬼王鈎”陳朋和“用牌飛叉”傅三槐了。

     這輛馬車,窗簾低垂,揚塵趕路,急若星火,自然隐藏着無限神秘。

     從它的去向看,它的目的地,正是崂山總壇。

     “鬼王鈎”陳朋不時扭頭向車後張望,兩道濃眉。

    銷得緊緊的。

     車窗重簾忽然掀起,從裡面伸出一個頭來,竟是“八卦掌”郝覆仁。

     他顯得有些焦急地向車後望了一眼,輕聲問:“老陳,那家夥仍跟着咱們,準是不懷好意……” 陳朋“晤”了一聲,道:“我也這麼猜,那家夥分明知道這是飛雲山莊的車子,仍然緊跟不去,八成是為了車裡那一位……喂!他現在怎麼樣了?” 郝覆仁道:“放心,他穴道被制,到現在仍昏迷未醒,隻要趕到總壇,咱們的關系便算交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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