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四柄飛刀被玉環收套在環心之内,而那玉環兀自冉冉旋飛不堕。
蓦聞一聲震耳彩聲。
“好一招‘怒虹飛環’!”喝彩的,竟是那一直未動的豹環雷孟彬。
雷孟深人如箭矢,穿射掠進刀影,右手在探,扣住廖五姑肘間穴道,左手一伸,接住了碎玉虎環,仰天厲聲大笑。
笑聲甫落,反手一擲,将廖五姑直向樹下龍環雷孟雲抛去。
雷孟雲默然接住廖五姑,迅速地将她頭頸塞人繩套,一收絲帶,登時吊了起來。
陶羽再也忍耐不住,高聲叫道:“雷老前輩手下留情。
”
雷孟森怒目一橫,冷峻地道:“你要怎樣?”
陶羽拱手道:“廖五姑冒犯三位前輩,雖然理虧,但罪不至死,懇請前輩放過一遭。
”
虎環雷孟森摸了摸額上刀痕,眼中怒火頻現,叱道:“你要是不想陪她死,最好趕快閉口,否則,她就是你的榜樣。
”
秦佑聽了這話,心頭大怒,跨前幾步,站在陶羽身恻,厲聲道:“我大哥好言求你,你别不識擡舉,人家怕你們奪命三環,我們卻不怕!”
他說得傲然不屈,雷孟森倒是一怔,豹環雷孟彬說聲喝道:“好狂的小輩,你是什麼人門下?”
秦佑挺挺胸脯,答道:“我是秦佑……”
這時候,竺君儀忽然焦急地叫道:“快救人,她……她快要死了……。
”
陶羽一擡頭,果見廖五姑已被吊得兩眼反插,張口伸舌,眼看就要斷氣。
他一急之下,竟忘了面前雷氏兄弟都是武林罕見高手,驚呼一聲,拔腳就向樹下奔去。
雷孟森大喝一聲:“你要找死嗎?”右手疾揮,向他當胸抓了過來。
陶羽未及細想,本能地一塌右肩,左手斜舉,五指如鈞,反扣雷孟森腕脈。
他應改招式雖未練過,但卻将一本“達摩洗髓經補述”
熟記胸中,此時随意一招,時間部位,竟拿捏得恰到好處,宛如久經戰陣的江湖老手。
雷孟森過于小觑了他,一時大意,險些被他一把捉住,心中駭然一驚,連忙沉腕變招,化抓為拳,猛可一招“破浪沉舟”,搗向陽的胸腹。
陶羽心念電轉,隻覺有好幾種方法,都可用來化解雷孟森這一拳突擊,當下毫未遲疑,手成原式未變,電閃般一個飛轉,掌沿過處,正切中留孟森手背。
這一招發力雖然不重,卻把自孟森驚出一身冷汗。
雷孟彬見兄長在一招之間便已受挫,暗自駭然,玉環忽地一抖,掠身躍到雷孟森身邊,虎豹雙環并舉,擋住陶羽,那雷孟森兀自兩眼連翻,驚疑不止地往視着面前這奇怪的少年。
“天南笑容”伍子英見雙環合璧,心頭一戶,忽然揚聲大笑起來。
虎環雷盂森臉色這變,沉聲叱道:“你笑什麼?”
伍子英道:“我笑這位陶公子不知死活,三環聯手,天下無敵,他雖然武功高強,但年紀輕輕的怎能是威震武林奪命三環的敵手,如今分明虎豹雙環業已合壁,若不趕快認敗服輸,豈不是自取其辱,拿性命當作兒戲了麼?”
虎豹雙環兩張睑上不禁一紅,雷孟彬喝道:“你怎知我們要聯手對付他一人?諒他一個無名晚輩,還值不得雙環合壁。
”
伍子英笑道:“在下也是這個意思,想他一個初出道的晚輩,料他在三位中任何一位手下,也走不滿三招,何苦不識進退,硬拿雞蛋去碰石頭……”
龍環雷孟雲突然一松絲帶,“蓬”地一聲,将廖五姑摔落地上,大步走了過來,冷冷地說道:“好,就讓他跟我比劃三招。
”
伍子英暗喜,嘴裡卻道:“三招之中,他如不敵送命,自是咎由自取,假如僥幸不敗,那時雷老當家的又将怎樣?”
雷盂雲不假思索,接口道:“能擋我三招,我兄弟罷手便走。
”
伍子英忙向陽羽擠擠眼,道:“陶公子聽見了嗎?雷老當家的一諾千金,你得估估自己的份量啊?”
陶羽想了一下,道:“我根本不會招式武功,想必不能……”
伍子英連忙搶着說道:“雷老當家的言出如山,不承允就是不敬,陶公子,這是向雷家三環讨領教益千載難逢的良機,你怎能不勉力而為呢?”
秦佑也已明白伍子英是拿話僵住雷氏兄弟,隻要陶羽能應付過三招,今日方能化險為夷,否則廖五姑性命固然難保,大夥要平安脫身,亦甚不易。
他更明白陶羽生死玄關已通,内功修為,遠在自己之上,招式雖然不熟,憑他的絕世聰明,應付雷孟雲三招絕無問題,于是也慫恿道:“大哥,怕什麼?難道他比少林羅漢陣和陸家雙鈴還強?”
陶羽回過頭來,見秦佑面含微笑,目光之中,充滿自信和鼓舞,不由也微微一笑,回身向雷孟雲抱拳說道:“請老前輩留情一二。
”
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