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
秦佑卻好奇地問道:“大哥,你躲閃前面兩招,我看得很清楚,但那最後一招‘幻蝶追魂’,是用什麼方法破解的?我怎麼總不明白!”
陶羽搖搖頭,舉目四望,周圍四十丈不見一個人影,心裡不期然泛起無限迷惘,在他想像中,那傳音的人,八成是個女子,可是那女子是誰?為什麼要暗助自己,這些謎,連他自己也解答不透,因此隻好沒聲說道:“我也想不出原因,反正今天險而又險,幸虧伍老前輩用話僵住了他們,否則,三環聯手,真是不堪設想!”
這時候,竺君儀已把廖五姑救醒轉來,但她死裡逃生,雖然醒轉,餘悸猶存,而辛弟傷勢也未痊愈,于是一行人便急急趕進鎮内投店休息。
當他們找好客店,秦佑無意間回顧,卻驚異地問道:“咦!怎麼少了一個人?”
大家細一查看,同行諸人中,不見了“天南笑客”伍子英和那匹“烏雲蓋雪”,秦佑心裡不悅,憤憤道:“這家夥原來未存好心,終于偷了馬幾溜了。
”
陶羽道:“我看他不似壞人,也許臨時有事離開片刻,我們不用等他,吃了飯先休息一夜,明天再趕往濟南。
”
秦佑兀自怒火不息,道:“他上次冒賣馬匹,騙了我們一次,這次借機同行,又把馬兒偷了回去,最好永遠别給我碰上,否則決不饒他。
”
陶羽勸了他一會,飯後,又替辛弟療了一次傷,天色已晚,便各自歸寝。
勞累一日一夜,大家都十分疲倦,夜闌人靜,不久就都進入了香甜夢鄉。
隻有陶羽因為替辛弟療傷,耗用真力不少,獨自在房中靜坐調息,時至半夜,行動完畢,卻又湧起身世之愁,因此躺在床上,久久無法人夢,心煩意亂,索性披衣下床,推開窗子,憑窗區望沉沉夜色,愁緒滿懷,難以排遣。
過了許久,他正要關窗就眠,卻忽見一條人影,悄沒聲自地從遠處屋頂疾掠過來,一個巧翻飄落院中,探頭探腦,四下偷窺。
陶羽凝目一望,那人頭戴皮帽,身穿綢杉,手上倒提一根鋼煙袋,竟然正是晚間忽然失蹤了的“天南笑客”伍子英。
他好奇之心大起,輕輕躍窗而出,沉聲道:“伍老前輩,你在幹什麼?”
伍子英似彼他突然出聲吓了一跳,扭頭見是陶羽,立時面露喜色,舉起鋼煙袋向他點了點,一言不發,複又騰身上房,匆匆向店外奔去。
陶羽跟着他出了客店,伍子英直奔大街,那匹“烏雲蓋雪”,就在街邊屋檐之下。
陶羽問道:“你白天怎的不辭而去,惹得秦兄弟甚為不滿……”
伍子英不待他說完,便壓低噪門搶着說道:“快些上馬,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
“誰?這樣夜深,要去見誰呀?”
“别問,别問,隻管上馬跟我去就是了。
”
陶羽略一猶疑,便依言跨上馬背,伍子英緊跟着也翻身躍上,一抖絲缰,催馬繞街疾行,不久,到了另一家客店門外。
他剛要招呼陶羽下馬,忽聽客店中傳出人聲,接着,店門“呀”地打開,一個身着勁裝,肩負長劍的中年女子,牽着馬匹,走出店來。
伍子英急忙帶馬隐人街邊暗影中。
兩人屏息靜氣,眼看那中年女人跨上馬鞍,揚鞭疾馳而去。
那女子走出店門時,因背向光亮,陶羽沒有看清她的面貌,及待她上馬馳去,掠過街心,一看之下,不禁心頭大大一震,一張嘴,便要叫出聲來……。
伍子英探手掩住他的嘴,等那女子去遠,才輕聲附在他的耳邊說道:“你跟她去吧!暫時别讓她發現了你,店中衆人,自有我去告訴他們。
”
陶羽自見了那女子面貌之後,心頭似小鹿亂撞,神情顯得十分緊張。
急聲道:“你叫他們在店中等我,也許我要明天才能回來……。
”
話才說完,已獨自催馬飛馳而去。
伍子英站在原地,直到望不見人影,聽不見蹄聲,才含笑搖搖頭,喃喃說道:“好孩子,放心去吧!但願你能滿意的回來”
他一個人悠然舉步向客店行回,步履輕盈。
顯得心情極為輕松。
但走未多遠,倏聞前方一陣急速蹄聲,由遠而近,轉眼間,一騎駿馬從他身邊飛掠而過,向陽羽追去的方向,放蹄疾趕而去……
馬上一個綠衣嬌小人兒,青巾包頭,面複白紗,僅僅露出一雙澄澈如海的美目,掠身而過時,側眸淡淡向伍子英掃了一瞥。
伍子項心中微微一動,雖有些起疑,但沉思片刻,卻又聳聳肩頭,自顧口店去了。
靜靜地長街,靜靜地深夜,蹄聲遠去,又恢複了先前一般的甯靜,什麼聲音也沒有,如果有,那就是“天南笑客”
伍子英輕盈的腳步聲,由近而遠,逐漸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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