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鄭傑單獨來求見,他微覺一怔,那狗頭軍師已吩咐說:
“帶他進來吧!”
辛克威對他的擅自發令并不介意,微微點了下頭,表示同意,那大漢才恭應一聲,領命而去。
“你看那小子突然跑來是幹嘛?”辛克威問。
錢可望老謀深算地說:
“那還不是為了被我們弄回來的兩個妞兒!他大概想跟您公開談判,但我們必須堅持一個原則,就是在杜老大的那筆交易完成以前,絕不能答應先放人!”
“這是當然不能答應的!”辛克威說:“不過,他小子既然有膽子找上門來,總有他的所恃,否則絕不敢貿然來見我!所以我有點懷疑,他小子憑什麼敢來跟我談判?”
錢可望置之一笑說:
“他所恃的不外乎是知道了那筆秘密交易,以及買主是您罷了。
充其量去過島上,知道我們的‘病菌實驗所’設在那裡而已。
但隻要有那兩個妞兒在我們手裡,并且他還怕體内的病菌發作,就絕不敢跟我們玩硬的!”
辛克威雙眉一皺說:
“萬一被他發覺注射的……”
話猶未了,三名大漢己一個在前領路,兩個在後面跟着,把鄭傑夾在當中帶了進來。
鄭傑見了辛克威,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劈頭就問:
“她們在哪裡?”
錢可望把眼皮一翻問:
“你是在問辛大老闆,還是在問我?”
鄭傑一聽對方的聲音,已聽出正是電話裡威脅他的家夥,不由地忿聲說:
“原來你就是守在她們房間裡,等我電話的老兄!”
“不錯!”錢可望仗着這裡人多勢衆,大咧咧地說:“那兩個妞兒就是我帶回來的,你打算把我怎樣?”
鄭傑冷哼一聲說:
“可惜她們有三個人在一起,而你老兄隻帶回了兩個,還有一個卻成了漏網之魚。
”
錢可望暗自一怔,怒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鄭傑突然哈哈大笑說:
“憑你老兄這麼聰明,還會不明白我的意思?也好,我就幹脆說明吧!假使你們要殺人滅口,就得一網打盡,才能趕盡殺絕,永除後患,否則斬草不除根,我們之中隻要有任何一個人活着,對你們就将是個極不利的威脅!”
錢可望報以獰笑說:
“這倒用不着你老弟替我們操心,如果我們真要下這個毒手,憑那一個妞兒也成不了氣候,還不緻于放在我們的心上!”
鄭傑冷聲說:
“當然!要以武力來找你算賬,她無異是以卵擊石。
但我已經跟她見過面,并且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告訴了她。
如果我來這裡一個小時之後不回去,她隻要向警方一報案,非但你們跟杜老大的那筆交易做不成,恐怕連那島上的什麼‘病菌實驗所’,也将有大批不速之客去‘參觀’。
甚至辛大老闆這裡……”
沒等他說完,辛克威已勃然大怒說:
“你小子居然想威脅我?”
鄭傑有恃無恐地笑笑說:
“人急上梁,狗急跳牆,這是你們先威脅我的呀!”
錢可望一使眼色,站在鄭傑後在的兩個大漢立即上前,正待動手執住他,不料被他出其不意地兩臂齊揮,竟把他們推得踉跄跌了開去!
“少來這一套!”鄭傑振聲說:“等我把話說完,誰有興趣動手的,我絕對奉陪。
”
兩名大漢猶待動手,卻被辛克威喝阻,遂問:
“你還有什麼話?快說吧!”
鄭傑從容不迫地說:
“杜老大不是獅子大開口,又向你們硬加了五十萬美金,才答應交出那兩百人嗎?那筆錢是辛大老闆親自交給邵小姐和我,帶到巴生港去的。
不過很抱歉,現在杜老大既沒收到錢,錢也不在邵小姐那裡,而是由我們的人暫時代為保管了!”
辛克威毫不驚詫地說:
“是嗎?不過我所知道,那筆錢已由你送到金瘤子的店裡去,再由他轉交給姓杜的。
這消息似乎跟你說的有些出入,但我卻比較相信我自己的人!”
鄭傑“哦”了一聲說:
“辛大老闆既然不相信我說的,那何不問問杜老大,是否收到了那筆錢?或者問問你最親信的邵小姐!”
“不必舍近求遠,”辛克威即向一名大漢吩咐:“把張通和老葉叫來!”
“是!”那大漢領命匆匆而去。
錢可望遂問:
“就算錢真在你們手裡,你又打算怎樣?”
鄭傑回答說:
“我知道那筆錢的每張鈔票的号碼,事先都被他們抄了下來,隻要一報案,僞稱失竊,任何人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