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燕不屑地問:
“你們打算要我出面作證?”
“這是事實!”杜老大沉聲說:“回頭辛大老闆一定會派人來的,你隻要說明一切真相!”
趙家燕趁機說:
“那他們絕不會相信的,認為我是被強迫說的!”
杜老大哈哈一笑說:
“對!對!這個場面必須改變一下,不能讓來的人看到。
來人呀!把她放下來!”
手裡仍然抓着幾條蛇的劉武,似乎頗覺失望地急問:
“杜老大,你不打算……”
杜老大正色說:
“我的‘靈感’暫時保留,如果辛大老闆方面的人來了,要我決定交人的時間和地點,她不出面說明一切真相,到時候就交給我辦吧!”
劉武正待說什麼,猶未及開口,忽見一名大漢匆匆進來報告:
“有個姓邵的女人,帶着五六個家夥來了,要見杜老大!”
杜老大冷哼一聲說;
“說到曹操,曹操就到了,讓他們在前面等着,我馬上就出來!”
“是!”那大漢領命匆匆而去。
杜老大即向劉武交代說:
“老劉,這次你别出面,先讓我弄清楚他們的來意再說。
把這娘們趕快放下來,讓她把衣服穿好等在這裡,等我的通知再把她帶到前面去!”
劉武已被他喧賓奪主,一切得聽他的,隻好勉強點了點頭。
杜老大立即帶着自己的四名手下,出房匆匆趕到前面去。
隻見邵玉姣帶着五六名大漢,已經站在賬房的櫃台前等得不耐煩了。
邵玉姣真絕,居然把櫃台上的叫人鈴,“叮叮叮”地拍個不停!
直到杜老大走出來,她才停止,冷笑一聲說:
“這家旅館好像對女客人不太歡迎嘛!”言下之意,表示這裡隻歡迎嫖客。
杜老大也一語雙關地說:
“邵小姐自然另當别論,隻要不嫌這裡的房間太小,設備簡陋,絕對的歡迎光臨!”
邵玉姣氣得臉上一紅,忿聲說:
“杜老大嘴上最好不要太缺德,當心生毒瘡!”
杜老大占了便宜,不由哈哈一笑說:
“那麼我們就閑話少說,言歸正傳吧!”
邵玉姣開門見山地問:
“據說有女飛賊,被你們抓到這裡來,有這回事嗎?”
“不錯!”杜老大直截了當地回答:“你們的消息真靈通,這麼快就找上門來!”
邵玉姣正色說:
“我們不必繞彎兒,老實說吧,在我接聽你的電話時,留在房裡的那五十萬美金,被那女飛賊趁機下手偷去了。
現在你要改以黃金支付,我卻必須把那箱錢帶回交還辛大老闆,才能換成黃金。
所以希望你們把那女飛賊交給我們,逼她把錢吐出來!”
杜老大故作詫異地說:
“哦?居然她有這麼大的神通,能從你手裡把五十萬美金偷去!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剛才辛大老闆那邊打了話給金瘤子,硬說錢已由姓鄭的小子交給了他,再由他轉交給我了?”
邵玉姣急加掩飾說:
“那可能是個誤會,事實上我并沒有把錢交給你,而是被那女飛賊下手偷了去的!”
杜老大不動聲色地笑問:
“邵小姐的意思,是要兄弟把那女飛賊交出來?”
邵玉姣斷然說:
“如果我不把失款追回,這件事就無法向辛大老闆交待,也就不能換成黃金來付給你了!”
杜老大老奸巨猾地說:
“可是兄弟也得防一手,那飛賊是唯一可以證明我沒有收到那箱錢的人。
如果我把她交給了你,萬一你們把她殺了滅口,來個死無對證。
到時候一口咬定錢已付清給我了,那我不是成了有口難辯啦!”
“依你的意思呢?”邵玉姣怒問。
杜老大回答說:
“她是兄弟唯一的證人,我必須暫時把她留着,等你們把黃金如數付清,絕對把她交給你們。
反正錢在那裡飛不了的,交易完成之後,再逼她交出來還不是一樣!何況鈔票上的号碼全記下了,誰拿去也派不上用場呀!”
邵玉姣氣憤地說:
“你這不是存心給我為難?”
“一點也不難,”杜老大說:“那女飛賊人在錢就在,絕對跑不了的,所以她等于五十萬美金的現鈔!如果邵小姐在辛大老闆面前不好交代,不妨就說錢我已暫時收下,等你們用黃金來換回,然後我們雙方才能決定交人的時間和地點。
到時候黃金一送到,兄弟絕不食言,立即把她交出來。
你們再帶着她去取回那箱錢,豈不是天衣無縫,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邵玉姣猶豫了一下說:
“這次黃金送來後,你不會又變卦,再想出其它的花樣?”
杜老大把胸脯一拍說:
“人格擔保,黃金一送來,就由邵小姐指定交人的時間和地點,并且把那女飛賊帶走。
到時候兄弟親自把那兩百人送去,非但一個不少,還奉送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