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苦笑着問:
“鄭老弟,你看怎麼樣?”
這言下之意,已然表示他是黔驢技窮了。
鄭傑聳聳肩說:
“反正現在我們總沒辦法當場交人,就請她們把泊船的地點告訴我們,今夜我們負責把那兩百人送去不就結了!”
白振飛瞪了他一眼,悻然說:
“可是……”
那女郎嫣然一笑,嗲聲嗲氣地說:
“杜老大,難道你真要變卦了,那不是讓我為難嗎?”
白振飛一本正經說:
“我倒不是存心使你為難,可是……”
那女郎向他妩媚地瞟了一眼說:
“沒有什麼可是不可是的,還是這位鄭先生幹脆,杜老大,我們就照鄭先生說的辦法,現在我把泊船的地點告訴你,你們今夜就把人送去吧!”
白振飛又看了鄭傑一眼,見他正頻頻使以眼色,這才點點頭說:
“好吧!請你告訴我們船泊在哪裡?”
那女郎頓時喜形于色,欣然說:
“我們的船在海峽的出口外,距離大約四五公裡的海邊,附近一帶我們已經分布了不少把風的,安全絕對沒有問題。
車子可以由公路直達海邊的一片樹林裡,從樹林出來到泊船的距離,大概隻有幾百碼了。
”
挽着鄭傑的女郎接口說:
“杜老大,你們請先把錢數點一下,回頭我們隻要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就行了,不必要多費一道手續啦!”
白振飛強自一笑說:
“那倒不必點了,難道我還不相信你們?哈哈,……”
但那女郎卻堅持說:
“不!你們最好當面點一點,免得事後啰嗦!”
鄭傑忽然若有所思,故意說:
“對不起,我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隻是覺得現在當面點清了也等于零。
因為錢并不是現在就交給我們,而是等今夜交了人才付。
到了那時候,我們恐怕還得再清點一次,否則萬一有短少,責任該由誰負?所以我認為,現在實在不必多此一舉!”
他原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反正這筆錢與他們毫無相幹,根本就不必浪費時間清點。
誰知他這麼一說,反而多出了事來!
那女郎瞟了他一眼,笑笑說:
“你考慮的很有道理,不過你們既然兩個人在這裡,事情就好辦了。
錢點清無訛之後,我們可以當場交付,但你們兩個人不能把錢帶着一起離去,必須留下一個人負責保管這筆錢。
由你們自己決定,無論哪一位去把人今夜送到我們泊船的地點,這樣雙方就都不必擔心啦!”
白振飛急說:
“我看用不着這樣吧,幹脆錢還由你們負責保管,等今夜我們把人送去時,再一手交人一手交錢……”
那女郎搖搖頭說:
“這樣不行,萬一到時候你們不把人送去,我們臨時又沒有地方去找你們,那可讓我們回去無法交代了!”
白振飛不禁忿聲說:
“既然連這點都不信任我們,那又何必跟我們做這筆交易?”
那女郎冷冷地說:
“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勢在必發了。
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而是我們今夜必須把那兩百人用船載走!”
“那麼你們的意思,是要把誰留在這裡?”白振飛問。
那女郎回答說:
“這由你們自己決定,不過,杜老大也許得親自去辦事,不妨請這位鄭先生留下,負責保管這筆錢,二位的意下如何?”
鄭傑似乎很有把握可以脫身,胸有成竹地說:
“白大爺,我看就由我留下,你趕快去辦你的事,别誤了事吧!”
白振飛已明白他的用意,于是把頭一點說:
“好吧!回頭我如果不來這裡,今夜我們就在泊船的地點見面!”
那女郎這才放開他,不再留難,把他送出了房間。
白振飛走出外面時,發現已有十幾名大漢在嚴陣以待,幸虧他們沒有貿然硬闖,否則真不容易闖得出去呢!
他獨自匆匆趕回碼頭上,舉目四眺,傍晚的夜色朦胧下,并沒有發現他所要找尋的目标。
正在感到失望之際,忽見一個衣衫褴褛的男童,年紀大約隻有十一二歲,從老遠的飛奔而來。
男童一口氣奔到白振飛面前,隻說了句:
“請到‘威利酒吧’來!”說完就掉頭飛奔而去。
白振飛不由暗自一怔,欲待追上那男童問個明白,但已追之不及。
略一猶豫,他認為這回絕不可能再被人認錯,一定是他等待的兩個人不便公然露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