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這男童來通知他的了。
于是,他立即急步朝那男童飛奔的方向走去。
但那男童一眨眼已不知去向,白振飛又不知“威利酒吧”在何處,隻好向碼頭附近的人打聽,才問出是在不遠的一條小街上。
穿過馬路,轉到那條小街上,便看到了那個“威利酒吧”的招牌,發現它是個很低級的小酒吧。
好在他今天沒有穿得西裝革履,隻是一條西裝褲,配上一件夏威夷衫,連腳上都穿的是透空涼鞋,一付吊兒郎當的打扮,進入這種酒吧倘不至有失身份,和特别引人注意了。
走進門,隻見酒吧裡一片烏煙瘴氣,滿目亂哄哄的,仿佛一群沒頭的蒼蠅在到處亂飛。
尤其在這華燈初上的時候,正是那些水手,碼頭上的工人,以及形形色色,九流三教的人物,湧向這種地方買醉和找尋刺激之際,更使這酒吧有了人滿為患的現象。
音響播放着震耳欲聾的靡靡之音,混和着喧嚣,放浪形骸的調笑,交織成一片……
白振飛正在以眼光四掃,找尋他的目标,忽被一個冒冒失失的家夥撞了個滿懷。
他剛要責問對方,忽覺手裡己塞進一個紙團,而那家夥卻連招呼也不打一個,就倉皇出了酒吧。
白振飛情知有異,不及看手裡捏着的紙團,便急欲追阻那家夥。
可是偏偏又被人一撞,擋住了去路,等他追出酒吧外時,那人早已不知去向。
他無奈何,隻好借着街燈,把手裡的紙團展開來看,隻見上面潦草地寫着:“請當心,對方并無付款誠意,人一交齊,即将向你們下毒手,切勿上當!”
這張警告的紙條,并未署名,但白振飛立即想到,所指的“對方”必然是剛才那班人。
而向他警告的人雖不知是誰,卻顯然也是把他誤認為是那“杜老大”了!
念及于此,他不禁暗自一驚,惟恐鄭傑受那兩個女郎的算計,于是趕緊急急趕回到金瘤子的店裡去。
可是,等他趕到時,鄭傑卻已被他們帶走,早就不在那裡啦!
在白振飛離開金瘤子那裡不久之後,鄭傑就被她們帶着離開了那裡,來到附近的一家“大東旅社”。
那大漢不便在場,随着一名女郎去辦事了,隻留下一名自稱叫姜愛琪的女郎陪着鄭傑。
他們兩個進了房間之後,似乎在各懷鬼胎,彼此默默相對,一時仿佛找不出什麼可談的。
終于是姜愛琪打破了這沉默的氣氛,向鄭傑搭讪地笑問:
“鄭先生,你跟杜老大是一起的?”
這話根本是多此一問,他們要不是一起的,兩個人又怎會在一起?
但鄭傑隻是漫應着說:“我們當然是一起的……”
姜愛琪笑了笑,又問:
“那麼這筆交易完成後,鄭先生也可以分到一份啰?”
“當然!”鄭傑故意說:“我既出力,又擔風險,總不能白幹呀!”
姜愛琪忽說:
“憑良心說,我真佩服你們,在這短短的一個月之内,當真就能一口氣弄到兩百個人,如期交給我們。
雖然代價很高,這筆錢可也不是好拿的哦!”
鄭傑趁機表情逼真地說:
“我們既然接下了這筆買賣,到時候有交不出‘貨’?可是我真不明白,你們出這麼高的代價,要那兩百個人幹嘛?”
姜愛琪詭谲地笑笑說:
“你想知道嗎?對不起,杜老大跟我們有言在先,是不會過問我們一切的!”
鄭傑聳聳肩,輕描淡寫地說:
“我隻不過是好奇,随便問問罷了,并不想過問你們的事呀!”
姜愛琪嫣然一笑說:
“那就好啦,我們不談這個,換個話題談談吧。
這筆交易達成之後,你分的錢一定不少,那麼多錢你打算怎樣花?”
鄭傑裝出眉飛舞色地說:
“首先自然痛痛快快地享受一番,反正錢财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來得容易也要花得痛快,這就是我的人生觀!”
“換句話說,你的人生觀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姜愛琪笑問。
鄭傑回答說:
“我覺得要靠來路不正的錢起家,那是絕不可能的,所以怎麼來的,就得怎麼去。
否則把錢藏在身上,随時還得提心吊膽,怕人家見财起意,來個謀财害命呢!”
“那你準備怎樣享受呢?”
鄭傑笑笑說:
“現在未免言之過早,等錢分到手才算是我的,到時候再計劃也來得及啊!”
姜愛琪風情萬種地瞟了他一眼說:
“你們男人所謂的享受還不是那一套,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