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
除非姓陶的明天就離開香港,從此遠走高飛,不再回來。
那他自然無可奈何,否則還怕這場公道找不回來?
何況他還有一步絕棋,足以使陶文士陷于絕境!
于是,當按住他的兩個大漢放開後,他更起身匆匆穿上了衣服。
小程瞥了床上的兩個女郎一眼,忽問:
“老闆,這兩個娘們怎樣打發?”
陶文士吩咐:
“把她們先捆起來,回頭交由許老闆自行處置,我們不必多事!”
一聲令下,幾名大漢立即去找來兩條繩子,七手八腳地,把那兩個吓得渾身發抖的女郎,從被窩裡赤裸裸地拖出來,捆了個結結實實,并且還在她們嘴裡塞了布團,外加布條綁住,使她們出不了聲。
然後,陶文士親自率領一部份人馬,挾持着許大昌離去,留下的一部分人手則負責處理現場的善後。
這一場火拼,雙方均有傷亡,誰也沒有占到便宜,可說是兩敗俱傷。
不過,陶文士終于迫使許大昌就範,逼他帶着他們前往藏着兩個技工的地方去,總算達到了目的。
在車上,陶文士忽向被迫擔任駕駛的許大昌表示,他隻要把兩個技工帶回去處置。
至于那張一千兩百萬元的支票,明天仍然可以持往銀行兌現。
這意思就是說,他絕不是存心賴賬,錢是照付,但他的人是絕不能留在許大昌的手裡。
許大昌不禁嘿然冷笑說:
“陶老闆真夠意思!但我店裡的傷亡,這筆賬又怎樣算呢?”
陶文士振振有詞地說:
“這可不能怪我單方面,假使老兄不把我的人強留下,就不緻于發生這次不愉快的流血事件。
何況我這方面也有傷亡,那隻好各自處理善後啦!”
許大昌冷哼一聲,不再說話,保持沉默地駕駛着。
一陣疾駛,兩部轎車風馳電掣地來到了龍川村附近,陶文士才恍然大悟,猛可記起許大昌的“地下工廠”就在這裡。
當初為了安全起見,許大昌就是特地選派了幾個金匠,把鑄金的熔爐等器具帶到這裡來,臨時購置一幢舊屋,作為“地下工廠”。
以鐵匠鋪為掩護避人耳目,實際上是暗地裡加工趕鑄那四塊重達兩百公斤的金闆。
想不到完工交貨之後,他居然“廢物利用”,把這舊屋用來藏匿那兩個負責裝換金闆的技工。
陶文士真後悔,早要想到了這個地方,就直接帶人來了。
又何必勞師動衆地,冒了驚動警方的危險,跑到“大昌銀樓”去大打出手,還引起了一場火拼。
果然,這部由許大昌被迫擔任駕駛帶路的轎車,終于停在了那幢獨立的舊屋前。
他連捺了兩聲喇叭,似在通知守在這裡的人出來,以便親自吩咐把兩個技工帶出,交由陶文士方面帶走。
可是,喇叭響了兩聲之後,卻未見屋裡有人走出來。
他再連捺了幾聲,仍然毫無動靜。
陶文士不禁詫然問:
“怎麼回事?”
許大昌情知有異,急問:
“這裡不會沒有人的,我們快下車進去看看!”
陶文士卻阻止說:
“不!你得留在車上。
”
随即吩咐小程,帶着後面那輛車上的幾個大漢,迅速沖向舊屋。
沖到屋前,隻見木門虛掩,被小程一腳踢開,持槍一馬當先地沖了進去,裡面卻是一片漆黑!
幾個大漢緊跟着沖了進去,立即向黑暗中散開,以免目标集中,被守伏在屋内的人當活靶射擊。
但過了片刻,卻不見有任何動靜。
小程這才壯起膽子,掏出身上的打火機,掣着了利用它的火光,找到屋裡的電燈開關,過去把燈掣亮。
這間僞裝的鐵匠鋪,倒還真像那麼回事,火爐、風箱、鐵馬、鐵錘等工具一應俱全。
一旁堆置了些破銅爛鐵,牆上還挂着不少尚未打造完成的鐵器……
小程發現這屋裡沒有人,急将手一揮,帶着幾個大漢沖向了裡面去。
找到開關,也把燈掣亮了。
舊屋是一長條,分隔為三間,最前面是鋪面,中間的置有兩張雙層木床,以及桌椅等簡單家具。
桌上還有酒瓶水壺,杯子和吃剩的剩菜。
中間的這屋裡,靠牆是個斜木梯,可以上閣樓。
而另一道門則直通後面,那就是鑄造金闆的地方。
小程立即指揮幾個大漢分成兩組,同時分向後面的房間和閣樓搜查。
他帶着三名大漢,直接沖進後屋,掣亮電燈一看,仍然不見一個人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