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它停在何處,自然就可以找到了車主了。
不過,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即使找到了羅漪萍,而跟她在一起的尚有個“金鼠隊”的保羅。
有那洋鬼子在場,他們又怎能當他的面問那富孀?
當鄭傑考慮到這個問題,向她們提出後,趙家燕立即靈機一動說:
“這還不簡單,我們就表示是出來玩的,無意間撞上他們的。
那洋鬼子在酒會裡已經跟我跳過舞,回頭我故意再要求跟他跳支舞,等我把他一調開,你們不是就有了機會了!”
這辦法确實不錯,當即被鄭傑接受。
香港是不夜之城,夜晚特别熱鬧,但娛樂場所雖多,比較高尚的夜總會卻隻有幾家著名的。
照陶小瑛的估計,羅漪萍陪着那洋鬼子,絕不可能去普通的遊樂場所,除非是駕車到郊外兜風,就必然是在幾家著名的大夜總會裡。
于是,他們的目标,便集中在幾家著名的夜總會了。
但所有的夜總會的停車場都找遍了,卻始終沒有發現那輛銀灰色的轎車的影蹤。
失望之餘,鄭傑忽然若有所悟地問:
“陶小姐,那位羅女士會不會帶那洋鬼子回家了?”
陶小瑛不置可否地說:
“那很難說,反正我們也要去羅阿姨家裡等的,現在就先去看看再說吧!”
羅漪萍在花園道擁有一幢很漂亮的花園洋房,這是她丈夫去世後才買下的,原來的巨宅更豪華,是在麥當奴道的半山,如今已經空了好兒年。
這就是受了遺囑的限制,隻許買進,而在十年之内不能賣出。
由于麥當奴道的房子太大,她才遷入了這幢比較小而精緻的平式洋房來住。
别看她是手頭擁有上億的港币,另外尚有一兩億股票及産業的富孀,生活卻一點也不豪華鋪張。
家裡除了一個看門的,隻有兩名女仆,連司機都沒有雇用。
陶小瑛把車駛至大門口,便停下說:
“鄭先生,請你先下車向大門裡張一張,看看那輛車子回來沒有。
”
鄭傑擠坐在最外邊,這種跑車很矮,他連車門都不須開,起身一跨就跨出去了。
他走近大門向裡一張,立即回到車旁來振奮:
“車子在,他們果然回來了!”
陶小瑛和趙家燕正待下車,鄭傑卻跨進了車說:
“别下車,把車開過去停下!”
“幹嘛?”陶小瑛雖覺莫名其妙,仍然把車向前駛去。
鄭傑沒有立即回答,等她把車駛出十碼外停下後,他才說:
“她既然把洋鬼子帶了回來,我們就不便貿然進去,做這種不速之客……”
趙家燕出了個主意說:
“我們就說是來送還那瓶‘百花油’的!”
“那大小題大做了,”鄭傑說:“現在我想方設法溜進去,先看看動靜,了解了情況再說!”
趙家燕脫口而出:
“這還不簡單,看我的吧!”她完全是女飛賊的口氣,表示飛檐走壁對她是家常便飯,根本不當回事。
于是,這回真看她的了,立即下了車,帶着鄭傑和陶小瑛,繞回那精緻的花園洋房外。
先查看了一番地形,然後選擇了一處圍牆下準備潛入。
但她這身衣服行動實在不方便,又沒把“鈎索”等道具帶來,隻好要鄭傑行蹲下,等她扶着牆站上肩頭再起立。
這女飛賊的身手果然不凡,不費吹灰之力就上了牆頭,随即陶小瑛再如法炮制,站上鄭傑的肩頭,由肩頭上的趙家燕伸手把她接上去。
先把她放下了牆圍内,趙家燕才回身助了鄭傑一臂之力,将他拉上牆頭,再雙雙縱身而下。
三個人終于進入了花園,現在就要看陶小瑛的了,因為她是識途老馬,對宅内的情形了若指掌,知道每一個房間的位置,以及羅漪萍和那洋鬼子可能在什麼地方。
首先的目标自然是客廳,但等他們掩至廳外的窗口一張,出乎意外的是竟不見一個人影!
難道那富孀,居然會把那個初次認識的洋人,不但帶回了家,還帶進了卧房?
既然客廳裡沒有人,他們隻好轉移目标了。
好在這是平式洋房,沒有樓,不必爬高上樓。
陶小瑛帶着他們,繞回了客廳後的右側,雖見卧房窗口裡燈光亮着,卻己拉攏了深紅色天鵝絨的窗簾,使他們無法窺視。
這卧房共有兩個窗,均已拉攏窗簾,而趙家燕不愧是幹這一行的,她查看了一陣,終于發現右邊的窗簾,在較高處有條叉縫沒有完全拉攏,正射出一條斜斜的光線。
顯然是拉時力量用的不夠,才留下了在屋内根本看不出的破綻。
她頓時喜出望外,急向鄭傑招招手,示意他蹲下,輕聲說:
“讓我坐在你肩頭上,先上去看看!”
她這提議完全是根據目前情勢而說的,因為如果她騎上鄭傑的肩頭,高度就正好夠上了那條叉縫,可以窺視縫内的動靜。
總不能讓鄭傑這個大男人,騎在她們任何一人的肩上呀!
可是鄭傑來說,讓她騎跨在肩上,也有些不是滋味。
因此他遲疑了一下,才無可奈何地蹲下去,讓趙家燕把衣裙一撩,騎跨地坐在了他肩上。
等他一站起,才覺出頸後濕濕的,心知必是剛才把她放進浴缸時,缸内雖未放水,卻總不免有些餘水留在缸底,以緻把她的身後弄濕了。
這倒還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