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瑛無計可施,隻好返身走到房門口,忽然靈機一動,故意向鄭傑和趙家燕招招手說:
“羅阿姨叫你們進來!”
女仆尚守在房外,她也不知是真是假,既然陶小瑛說是女主人叫這兩個人進房去,她哪敢貿然攔阻。
陶小瑛這回也很聰明,等他們一進房,就關照房外的女仆說:
“我們有事跟羅阿姨在房裡談,你們不用招呼了!”
“是!”女仆應了一聲,徑自走開。
陶小瑛立即關上了房門,隻見鄭傑和趙家燕已經直趨床前,正在查看“熟睡”的羅漪萍。
她也走過去詫異地說:
“我叫過她,又推了幾下,怎麼弄不醒她?”
鄭傑悻然說:
“洋鬼子臨走前,放進她口中的粉末不知是什麼玩藝,我們隻好試試看,是否能把她救醒了!”
但是,無論怎樣用力搖撼,甚至用冷水潑在她臉上,這富孀卻仍然昏迷不醒!
一旁協助的趙家燕忽問:
“那洋鬼子幹嘛把她弄昏迷了?”
鄭傑這才神色凝重地說:
“他讓羅女士從保險箱裡取出兩本支票簿,全部都簽過名了,但沒有填金額的數字,這就是他們對她的目的。
東西已被那洋鬼子帶在身上帶走,在臨走之前,他又把戴在戒指表面裡的一些白粉未,倒進了她口中,她立刻就昏迷過去。
所以我剛才打算守在大門外襲擊他,把那兩本支票簿奪回來交還羅女士,沒想到他們的人會及時趕來接應時間倒配合得真準!”
陶小瑛驚詫地說:
“他們拿去的是簽了名的空白支票,那不是要填多少就多少?”
“還好是支票,”鄭傑說:“晚上他們取不到錢,我們隻要把羅女士救醒,向她說明一切。
那麼明天一早在銀行開門之前,由她親自趕去通知止付,他們就枉費心機,白忙一場,一個錢也提不出了!”
趙家燕的腦筋真快,她忽然有所顧慮地問:
“你剛才已經露過面,跟他們動過了手,他們難道不會想到這一點?”
鄭傑沉思了一下說:
“嗯!這倒很可能……”
趙家燕接口說:
“如果他們認出了你,就會知道事機已經敗露,被你識破了他們的陰謀。
現在支票簿雖已到了手,但他們也必然會想到,你一定會把羅女士救醒,告訴她一切的,那麼她明天也就絕對會通知銀行啦!”
鄭傑點點頭,表示同意她的見解。
趙家燕接下去又說:
“所以我很擔心,假使他們真想到了這一點,說不定就會再趕回這裡來,盡一切可能阻止我們把羅女士救醒,使她明天無法通知銀行止付,直到他們把錢取到了手裡!”
鄭傑早已想到了這一點,當即鄭重說:
“你的想法跟我完全不謀而合,甚至他們可能以不擇手段,來把羅女士劫持在手裡的,直到他們錢到了手離開香港。
所以,為了羅女士的安全起見,我們不能慢慢設法救醒她了,隻有把她帶到别處再說!”
“但我們怎能把羅阿姨帶出去呢?”陶小瑛想到了這個問題。
趙家燕自告奮勇說:
“這差事交給我好了,你們現在先出房去,設法絆住那兩個女傭人,不要讓她們進房。
等我把羅女士從窗口弄出去,弄到了圍牆外,再回來跟你們一起離開,這樣她們就不會知道女主人已不在房裡了!”
“你一個人能夠弄得出去?”鄭傑笑問,似乎擔心她體力不夠。
趙家燕剛自負地說了一聲:
“笑話!……”
陶小瑛已接口說:
“那兩個女傭由我來絆住就夠了,鄭先生,你還是幫趙小姐的忙,把羅阿姨趕快弄出去吧!”
趙家燕似不服氣,猶欲逞強,但陶小瑛已徑自走向房門,使她欲阻不及,陶小瑛已開門出了卧室。
于是,她隻好與鄭傑開始行動……
陶文士得到小程的報告,是船上的貨沒有問題,但負責動手裝置的兩個技工,今晚卻不見人影,船上的人都不知道他們的去向。
因此他很不放心,在酒會結束後,把“金鼠隊”的一切安排完畢,就立即親自趕到了宜安碼頭。
那艘一千九百餘噸的鐵殼舊貨船,卻停泊在距離碼頭較遠處,顯然是避免被人注意。
陶文士把車一直駛至船的附近停下,下車從跳闆登上貨船,急向守在船頭上觀望碼頭上夜景的水手問:
“二爺在船上嗎?”
“在!”一名水手回答:“二爺在船長的艙房裡,陶老闆要不要我去通知他?”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陶文土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