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
才分開四天,她就想他想得快要瘋掉了!她不要他有事、不要他受傷、不要……什麼也不要!
“不要再說了!”她搖頭大叫。
什麼也不想要,她隻要小湛回來,隻要他。
正在勾勒未來美景的方首豪,被她的叫聲吓住下文,百年難得一見的奇異表情再度光臨這名号稱武林第一美男子臉上,凄慘得緊,甚至發不了聲。
傳身欲走,因為突然想到一件事,才又面對他。
她從袖袋内找出一張當票,交到他手上。
“表哥,我不會嫁你,當初的定情信物,你還是送給另一名有機會當方家主母的人吧!我爹娘那邊,日後我會回鳳陽乞求他們的原諒。
這場婚約,就此算了吧!”以為啟口不易,然而真正做了之後,卻比想象中簡單。
也許是,心早已不在他身上了吧!她的心哪……
不知何時,在她還無所覺時,一顆摔碎的芳心已教那姓湛的冤家拾走,片片拼組回原樣,便霸着不還了。
她決定要嫁給他,所以小湛絕對不可以死!
直到她走了許久許久,回過神的方首豪才記得要看手中紙張為何物。
這一看,再度愣到九重天,下巴垂到地上無力收回——
紙上寫的是:典當黃龍無瑕玉一隻,一百五十兩,揚州當光光當鋪。
※※※
趕了蒼蠅又來了蚊子——要是小湛在的話,一定會這麼說。
回到自己居住的房間,就見花廳裡裡站着一抹冰影,正是常常莫名其妙出現的秋冰原。
天哪!難道她還得再忍受一次嗎?為什麼不能讓她安靜一下呢?這些人到底是怎麼了?
“姬姑娘。
”秋冰原顯然知道她剛才與誰見面。
“看你的臉色,似乎令表兄又招惹你不悅了。
”
“你有何指教?”她退出門檻外,不願與他太過接近。
“浮望山莊的勢力,我秋某還不看在眼底;而我對方首豪的行為,也相當不以為然。
如果你需要一個庇護之所,秋某願意提供。
”秋冰原半倚着門框,雙目如枭地盯着她蛟好的女兒态,焦是嬌嗔也惑人。
他秋冰原不需要絕世美人,隻要看對眼的溫婉閨秀,加上她是方首豪真心所愛之人,一切,便值得争取了起來。
這人在說什麼鬼話?!什麼庇護?!
“我不需要。
若無其它事情,我想歇息一會,不多陪了。
”她越過他想步入屋内,但他竟逾禮地伸手擋住;她受驚欲退,一手已教他擒住。
“放手!”
“與其忍受丈夫三妻四妾,你該考慮一夫一妻的好處。
隻看一張俊臉,保障不了幸福。
”他不肯放,反倒放肆地搓撫她手臂,為那柔嫩的觸感傾倒。
“你放手!”她以另一手拍打他。
沒遇過這麼放肆的人,被他握住了手,隻有滿心的抗拒排拆,與湛無拘帶給她的感受完全不同,好可怕、好惡心。
“跟我回寒冰山莊,你就會明白我比方首豪更值得托付一生——”
一隻纖手輕輕拍着秋冰原的左肩,妄止了他的聲音;萬般不置信于有人可以近他身,而他卻無所察覺。
“誰?”随着一拳向後擊出,他也轉身以對來者,但他能做的就這麼多了。
他看到一張絕麗美顔,按着失去所有意識。
就這麼僵着原有的動作,凸着雙眼,成了石人兒。
“哎呀!真是粗魯,抓得你手部瘀青了。
”三人裡有一人化為石像,一人發呆,僅剩那絕色佳人得以輕快活動。
她先是拉回了姬向晚的小手,在紅腫的地方揉上清香的膏藥。
“小姑娘,你是姬向晚對吧?”拜焦蘭達的好畫藝之福,憑着畫像,輕易找着了正主兒。
但這小姑娘一直沒回魂,教她怎麼問話呢?于是她又搖又晃地叫人:
“小姑娘,喲呼!小姑娘——”
“呀!别搖了,拜托。
”姬向晚遊完了十八層地獄,沒敢飛奔九重天,急忙回神:“你是誰?”被這個美麗得難以形容的女人炫花了眼,差點又要失神了。
“我是湛無拘的娘親。
他囑我來帶你走,切莫給男人有近身的機會。
咱們可以走了。
”杜曉藍明快地說完。
姬向晚驚呼:
“不可能!你是小湛的……娘?”這美人看起來大她沒幾歲呀。
杜曉藍好自憐地點頭:
“我生的孩子不像我,我也很遺憾。
不過,湛藍很像我哦,我這邊有畫像,你看。
”說着,又開心了,趕忙由懷中抽出一張紙現寶。
“這是我畫的。
”
這一看,姬向晚已十成肯定此人果真是心湛的母親。
行為像、又相同是畫癡,那麼即使外表與年紀不合,也沒什麼好懷疑的了。
“小湛他還好嗎?有沒有受傷?”她急切追問。
“受點小傷死不了,沒事的,你覺得我畫得怎樣?”
“嗯,這兩顆饅頭畫得很可口。
他為什麼會受傷?”聽到他受傷,她心都揪疼了。
“謝謝,可是我沒有畫饅頭呀。
”杜曉藍找不到畫裡幾時出現了饅頭:“沒什麼,過兩天就沒事了。
我看這邊的登徒子不小,我兒子說你是他未來妻子,自然不能放你在這邊涉險,咱們走吧。
””收起畫,決定找個地方好好和她讨論饅頭問題,順便問問未來媳婦要不要給她畫一幅留念。
“我們要去哪兒?”姬向晚問。
“去可以和我那笨兒子會合的地方。
”
不再有異議,姬向晚任由杜曉藍拉住手,宛若驚鴻掠影,輕巧飛上屋脊後,再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