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嗎?怎麼問起我來了!”
金玲玲這時真如同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在方天仇的眼裡看起來,她好像真是“勒索公司”的一份子,實際上隻有她自己明白,這個組織根本就沒有把她當作“自己人”!
要不然,剛才方天仇以她的身體作為掩護,鄒炳森為何不顧她的生命安全,竟發令叫兩個大漢開槍。
念及于此,她不由暗自感到後悔莫及,自己死心塌地為這組織賣力,結果得到的又是什麼?
她這麼默默地想着,不過是轉念之間的事,而氣孔裡吐出的毒已愈來愈濃,在整個密不通風的密室裡彌漫開來,使他們兩個人都嗆咳不已。
方天仇在黑暗中漸感呼吸困難起來,他急向鐵門上摸索,希望能找到可以用得上力氣的門柄之類,但摸了半夭,才發覺這鐵門平滑異常,毫無着力之處。
這道鐵門的設計和構造,确實與一般的門戶不同,由外面進來,它是利用門旁的鐵輪轉動壁内的絞盤,使鐵門分向兩旁壁内縮入,門便開了。
而由裡面出去,則是按動電鈕,始能将門開動。
這種特殊的設計和堅固的構造,憑人力自然無法破門而出。
方天仇了解整個情況之後,不禁深深歎了口氣,絕望地說:“金女士,看來我們隻有束手待斃了?”
金玲玲到這時候,嘴上居然還不饒人,譏笑說:“你的神通不是大得很吧,怎麼說出這種喪氣的話來了?”
“此一時也,彼一時也。
”方天仇苦笑說:“此時此地,連你金女士是他們一路的,都無能為力,我還有什麼法子可想!”
“你真準備等死?”金玲玲暗急起來。
方天仇隻好自認黔驢技窮地說:“除非金女士知道别的出路,那我們隻好認命了。
”
金玲玲哪會知道别的出路,她也是第一次來這裡,除了判斷它不是在香港本島之外,可說一無所知。
但求生是人的本能,她實在不甘心糊裡糊塗被毒死在這鬼地方!
靈機一動,她忽然輕聲問:“你記得這裡通風的氣孔有幾個?”
方天仇被關在鐵籠裡很長一段時間,曾把整個密室的情形都暗記在心,立刻毫不遲疑地回答:“四個牆角上都有,一共是四個,你問這個幹嘛?”
金玲玲似乎在絕望中萌出一絲生機,急說:“快!我們把氣孔一齊堵住!”
方天仇一時倒沒想到這個辦法,被她一語提醒,頓時大喜。
因為,無論如何,把四角的氣孔能堵住的話,不讓毒氣繼續沖出,至少可以暫時緩沖一下,容他們有時間另謀脫身之計,不緻立刻被毒氣毒死。
可是他想到了一個問題,急切問:“我們拿什麼去堵?……”
金玲玲早已想到了,她也無暇回答,隻聽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已把身上穿的華麗洋裝脫下,塞給方天仇說:“你快把這衣服撕開,我站在你肩上大概可以夠得着氣孔了。
”
方天仇這時不得不暗自佩服,金玲玲這女人确實心計過人。
要不是運氣不佳,怎會落得如此狼狽地步。
接過那件洋裝立即三把兩把,将它撕成幾片。
然後拉着金玲玲奔到牆角,蹲下身子說:“你扶着牆壁,當心些!”
金玲玲應了一聲,便扶着牆壁,脫下高跟鞋,站上了他的肩頭慢慢地站起來。
這間密室顯然是建造在地下,所以地面和頂的距離并不太高,他們兩個人的高度加起來,金玲玲一伸手,便夠到了裝置在角落的氣孔。
當她接近氣孔時,沖出的毒氣幾乎使她昏倒!
金玲玲趕緊停止呼吸,強自使精神振作一下,以極快的動作,将撕開的一大片洋裝塞進氣孔裡去。
塞完,她已咳得淚如雨下,急向方天仇說:“好了……咳咳,咳咳……”
方天仇忙蹲下身子,讓她下地,連忙又趕到另一個牆角下去。
不到兩分鐘之内四個氣孔居然已被他們完全堵住!
可是金玲玲在完成最後一個氣孔的堵塞後,再也支持不住了,突然一陣頭昏目眩,搖搖欲墜,差一點兒從方天仇的肩頭上摔跌下來。
方天仇發覺得快,及時蹲下身去,在她剛要昏倒時,正好回身她抱住了。
手觸她豐滿的胴體,才知道這女人己是半裸,身上僅剩下乳罩和三角褲,幸好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否則這是個多麼尴尬的局面!
四個氣孔雖然已被堵住,但室内密不通風,彌漫的毒氣仍然存在,時間過久,還是足以構成對生命的危害。
方天仇趕緊把金玲玲抱到近鐵門處放下,在這種生死關頭,他已顧忌不了許多,根據最普通的防毒常識,現在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人體的尿素解毒。
于是,他就地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