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起見,隻有暫時委屈一下,你把她們騙進來,關她們在這裡。
”
咪咪唯命是從地連連點頭,走到門口拉開條門縫,向外面招呼說:“喂!你們都進來一下好嗎?”
女郎們湧到了門外,嘻嘻哈哈地笑着說:“怎麼啦,是不是叫我們來看表演?”
“我看是咪咪應付不了,叫我們進去助陣吧!”
“呸!要助陣你去助,我們才……”
說猶未了,她們已一窩蜂地湧了進來,門後的方天仇迅速将門關上,舉槍喝令:“不許動!一齊替我站過去!”
女郎們大吃一驚,吓得面面相觑,比較鎮定的,急向咪咪詫然問:“咪咪,這是怎麼啦?”
“别多問!”方天仇從身上掏出個事先準備好的小瓶,遞給咪咪說:“這是一瓶特制的麻醉劑,對人體不會有傷害的,讓她們每人嗅一下,最多隻昏迷一兩個小時就會清楚。
事非得已,請諸位小姐們多多原諒!”
暫時的昏迷,總比永久的死亡要強,在方天仇手槍的威脅之下,她們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除非是願意吃“衛生丸”,不然就得乖乖地聽命。
其實方天仇帶着的這瓶強烈麻醉劑,隻是防而不備,準備萬一用得着時,可以拿出來應用,沒想到居然對這幾個女郎先派上了用場。
捆綁太費事,擊昏又太殘忍,這樣倒是非常省事,而且很适合。
咪咪拿着小瓶,叫她們輪流放在鼻孔裡一嗅,便見她們一個個地倒也,倒也!
方天仇望望這些橫七豎八的赤裸女郎,确定她們沒有一個是僞裝昏迷的,于是收起了小瓶,帶着咪咪出了香閨,反手關上暗房門說:“下一步比較麻煩,也許會發生危險,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全力保護你的。
”
“我們恐怕不容易出得去。
”咪咪皺起眉頭,憂心忡忡地說:“這裡的戒備很嚴,尤其出路隻有一條,日夜都派有人把守,洞口還有兩挺機槍。
沒有經理或協理的命令,誰也不準擅自出入的。
”
方天仇點點頭,胸有成竹地說:“我自然有辦法,不過目前還不急于出去,先得找到那位林小姐,還有赫爾遜夫人的公子,你知不知道他們被關在哪裡?”
咪咪搖着頭說:“不瞞你說,我們都是在香港聲色圈裡混生活的,被他們看中了,威逼利誘,用很高的酬勞把我們騙來的。
等我們發現這裡的秘密,已經身不由己了。
他們隻把我們當成玩物,誰高了興,就跑來玩個痛快,其餘的時間都關在‘慰勞室’,根本不許我們自由行動。
”
“那麼你怎會知道我曾被丢進海裡去了呢?”方天仇覺得很懷疑。
咪咪解釋說:“我是聽經理說的……”說到這裡,她的臉忽然紅了,似乎後悔自己說漏了嘴。
方天仇記起在快艇上,曾由那姓鄭的口裡獲悉,咪咪在極力巴結所謂的經理。
現在察言觀色,諒必确有其事。
他怕她受窘,不便再追問下去,遂說:“既然你對裡面的路徑也不熟悉,那就跟我走吧,也許我還能記得一點。
”
咪咪到了這時候,不跟着他走也不行,隻好默默地跟着他,甚而連命運也交在了他的手裡。
方天仇帶着她出了“慰勞室”,照着剛才來的原路,走過一道道的鐵門,又走過一條條的甬道,幸而沒有遇上那些黑衣大漢。
轉來轉去,終于來到了遇見姓鄭的那條走道上,遙見湯協理“辦公室”門口,守着兩個黑衣大漢。
他急将咪咪拖到轉角上,輕聲說:“你先在這裡等一下……”
然後,他走出轉角,大大方方地直朝湯協理的“辦公室”走去。
走到門口,兩個黑衣大漢擋了駕,用那種羨慕而忌妒的口氣說:“媽的,小章,你不在盤絲洞裡當豬八戒,跑來這裡幹嘛?”
“協理打電話叫我來的……”方天仇假傳聖旨地說。
“沒那回事!”黑衣大漢斷然說:“湯協理吩咐過,除非是總經理和經理,任何人不見,你小子撒謊安的什麼心?”
方天仇力持鎮定,理直氣壯說:“我憑什麼要撒謊?你們不信自己進去問他!”
“不必問!”那大漢說:“湯協理正在跟那姓金的娘們盤腸大戰,那會有閑工夫叫你來!”
“不問就不問。
”方天仇忿聲說:“反正我是來過了,回頭湯協理怪罪起來,我就說你們不讓我進去!”
說罷,他裝出賭氣的樣子,扭頭就走。
兩個大漢果然着了慌,唯恐真是湯協理打電話召他來的,他們可擔當不起,因此急忙喚住他說:“喂,小章,跟你鬧着玩的,别他媽那麼認真,才冒充兩天姓方的,何必那麼神氣,要是叫你冒充香港總督,那還有咱們活的?”
“我還不是跟你們二位鬧着玩的。
”方天仇笑笑說:“誰又認了真?你們要怕吃排頭,還是乖乖讓我進去吧!”
“慢着!”那大漢謹慎他說:“我得先進去問一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