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這麼巧的停電嗎?原來“停電”時,有輕輕的咔嚓聲,在她的背後響了一下,可能是她情不自禁,或許由于害羞,把背後的開關順手關掉。
我們兩人都不再說話了……一個小時後,悅子再把開關打開時,我們都穿好了衣服,錄影帶也不想再看下去了。
“親曆其境總比看電影好多了吧!什麼時候再見面?”
我厚着臉皮對她說。
沒想到她卻非常大方。
“你打電話給我好了,不過我有時候得上課。
”
“那我就晚上打,你也可以打給我啊!”
我離開悅子的公寓,車子開近我家之前,把死貓埋在一塊空地下面。
第二天我打電話給她,沒人接。
第三天,她打過來了,說是要去旅行兩、三天,一回來就打電話給我。
她旅行回來後,果然打電話給我,不過她好像精神不怎麼好。
“我在回途中肚子突然痛起來。
”她說。
“那不好,我先去看看你再說。
”
“倒是不必來看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
“什麼事?”
“在新宿火車站的自動存物箱裡,有我的旅行袋,當時我因為肚子痛,所以就把它留在那兒……”
“沒問題!我馬上來拿鑰匙。
”
我取了鑰匙後,開車到新宿火車站,取出了一隻中型旅行袋,回到自己的車邊,插進了鑰匙。
這時候腰部感覺被一個硬東西頂住。
“不要動,乖一點,我隻要鈔票。
”身邊有人在低聲說。
我吓了一跳,卻也慢慢鎮定下來,因為我以前也是一個相當活躍的刑警。
這個瘦瘦高高的年輕人,手持着童軍刀,搶了我身上的九千餘元。
“把旅行袋擱在車頂,雙手放在頭上,我要走了,五分鐘之内别動,千萬别報警,否則要你……”
我一直在等待機會,明知可能會受傷,但是又很不情願被搶,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突然我一轉身,右腳踢向他拿着刀子的手,沒踢中,卻踢到他的腰骨。
他倒下去又爬起來,左手抓了旅行袋就跑,于是我猛追,追逐到一座倉庫的牆邊,他亮出了刀子,想跟我拼鬥,因為我到底是中年人,雖然隻有三十七歲,但最近幾年來都沒有好好地打扮自己,對方一定以為我是四十出頭的老大爺,我毫不考慮地抓起地上的一塊大石頭,向他的胸部扔去,卻隻打中他的左肩,他手中的旅行袋掉下來,又趕緊奔跑,這家夥運氣不好,跑了幾步,一隻腳踩進小水溝,又開始逃跑時,手中的刀子也掉下來。
空手的他可能自忖打不過我,這才飛也似的拼命逃,逃到一幢大樓裡,他已經先坐電梯上去了。
我想奪回九千多塊,後來又想取回旅行袋也很重要,想想還是先回去再說,于是開了車,提了悅子的旅行袋,半個小時後回到了她那間套房。
在車上我才發現腰部被剌了一刀,鮮血一直猛流着,我仔細看了一下,血看起來好像流得很多,實際隻是皮肉剌了兩寸而已,沒有割破血管,這真是不幸中之大幸。
悅子看到我受了傷,過意不去地趕緊替我包紮傷口,我卻忍不住她那一身年輕女子的香味兒,又逗留在那兒享受漫長的前半夜了。
過去十多年的刑警并沒有白幹,我過去的職業本能又萌芽了。
我覺得這次到新宿火車站内的自動存物箱,取了她的旅行袋之後,怎麼會突然遇上歹徒,而這個歹徒搶了我的錢之後,又搶了旅行袋,頭也不回的就逃跑,舉凡這些都怪怪的,大有疑問。
因此在我和她同赴巫山,她賞了我一個慰勞獎的當兒,我的兩眼還是盯着那隻中型的旅行袋。
那旅行袋擱在桌上,當然是上了鎖的,然而,也許剛才經過一番打鬥和追殺,不知什麼皮制的這個袋子,有一角的縫口脫落了兩條線,從一小處縫隙裡,隐約露出一疊大鈔的邊角。
我趁悅子去浴室沖洗時,偷看了那旅行袋,居然沒上鎖,一下子就打開了,裡面赫然是大捆大捆的鈔票,都是一萬元一張的大鈔,總共有五千萬元。
我裝作若無其事,談笑一陣就走了。
然而,我腦袋裡推理用的小電腦部分,一直在極力搜索答案。
回到家裡,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什麼線索來,于是決定跟蹤南村悅子。
因為這個自稱大學生的小姐,顯然并不老實,她一定早知道那隻旅行袋裡裝的是五千萬元,而且種種舉動大有疑問,經過第二天的化裝跟蹤,終于發現她是在谷臣荒木町的一家大醫院上班的護士。
下班時,她沒有直接回家,反而開車到銀座的地下停車場,然後走進了一幢大樓一樓的小咖啡店。
這時候快六點了,有一個四十多歲穿西服的男子和悅子碰頭,三十分鐘後兩個人親熱的走出來,到隔壁一幢大樓八樓的法國菜餐廳大快樂園,我在樓下等了兩個多小時,連一塊面包也沒吃,感到十分辛苦難受。
不過,五千萬元的秘密,鼓起了我的好奇心和勇氣,終于等到悅子和那個人又出來,坐上悅子的車,開往悅子的小套房公寓。
這兩個寶貝,在小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