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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土般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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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不住又會發生關系。

     出門以後他決定找咖啡店的律子老闆娘商量一下。

     章節一開口就被她教訓了一頓。

     “你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為什麼?” 這是一個隻有一個吧台的小咖啡店,位于辦公樓較多的地方,晚上八點鐘打烊。

    章介進去的時候已經快關門了,店裡沒有其他客人。

     律子雖說是老闆娘,也隻不過是受人委托而已。

    她自己說與章介同年,是個長得有些兇相的美人。

    對社會上的事情知道得很多。

     “那不是你的家嗎?土地和房子也是吧?” “是啊!” 章介在父親去世後繼承了房産并支付了遺産稅。

     “你跟那個女人已經有肉體關系了吧?” “是啊!是她自己送上來的,我也隻好……” 他簡單地把事情經過作了一番說明。

     老闆娘歎了口氣掐掉手裡的煙頭問: “你腦子也太簡單了。

    你家面積多大?” “土地面積?” “是啊!” “大概二百坪不到。

    ” “是嗎?這可是一大筆财産啊。

    一般的工薪階層就是倒過來幹一輩子也買不起啊!” “嗯。

    ” 按照當時的市價應該值兩億日元以上。

     “你自己出來,讓那樣的女人留在家裡,你考慮過将來嗎?” “可是,那是我的财産。

    都是用我的名字登記的。

    ” 律子皺着眉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手“啪”的一聲拍在吧台上:“你可不能這樣掉以輕心啊!現在住在裡面就會有居住權,對方就是抓住這一點呢。

    如果搞得好的話,就與你結婚,搞不好的話,就要房子。

    不管怎樣最後居住權總可以拿到的。

    她的這種打算不是明擺着的嗎?這樣的好事到哪裡去找啊?” 聽她這麼一說,章介才有些不安。

     “怎麼辦?” 他自己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跟理枝一起生活又不行。

    如果讓理枝搬出去的話,她又會有什麼反應呢?激動、怒罵,然後是色相勾引,但最後就不好收拾了。

    一會憂傷,一會狂亂,然後就有可能是刀子或者滾燙的熨鬥飛過來。

    隻要想到這些章介就沒有勇氣提出讓理枝搬走。

    他從小就是這樣的脾氣,隻要被對手一逼馬上就打退堂鼓。

    被對手逼得兇了最多也就是腦子裡想:“真不講道理啊!” 運動中樞神經就像是被踩住了刹車動彈不得,思維也停止了,隻是一味地感到害怕。

    最後取得勝利的總是對方。

     “你是害怕吧?” “是啊!” 他隻好老老實實地承認了。

     “那就讓我幫你考慮一個作戰方案吧!” 律子胸有成竹地笑着說道。

     “真的嗎?” "是啊!明天是星期天。

    上午到我家裡來一次。

    我家你認識吧?讓我們商量一下對策。

    今晚無論她怎樣引誘你都不能上當。

    回家以後你就蓋着被子睡覺。

    明天随便幾點鐘都可以。

    你來之前我會好好考慮的。

    " 說完律子吐了一口煙。

    說真的,在章介的眼裡她看上去是那麼值得依賴。

     這個女人平時跟男客人吵架都敢舉起杯子扔過去,可不簡單啊! “那就拜托了。

    你看,我就是這麼軟弱。

    ” “我也挺軟弱的。

    ” “看上去可不是這樣的。

    ” “真的。

    其實我也不是什麼壞女人。

    ” “這一點我知道。

    ” 章介覺得她性格直爽,應該不會是壞人。

     當天晚上他很晚回家,第二天一早連早飯也不吃就出來了。

     律子住在小田急線附近的梅之丘,一幢樓梯在外面的二層樓房子。

    看上去就不是什麼高級的住宅。

    她住在二樓,章介以前曾經開車送她回來過。

     星期天早晨,街上靜悄悄的。

     章介輕手輕腳地上了樓,敲開了律子的房門。

     “請進。

    你來得真早啊!” “太早了嗎?” “沒關系。

    不過你看我還沒收拾好呢。

    ” 房間裡看上去已經整理過了。

    律子看上去也并不是沒有收拾過的樣子。

    她的這身穿着應該算是比家常打扮要時尚一些,淡藍色的毛衣穿在她身上顯得年輕又整潔。

     “不好意思。

    ” 走進單身女人的房間,章介客氣地打了聲招呼脫下鞋子。

     “等一下。

    我給你沖杯咖啡。

    ” “在家裡也喝咖啡嗎?” “是啊,我喜歡喝咖啡。

    還沒吃早飯吧?這裡有烤面包和水果呢。

    ” “真不好意思啊!” “反正我也要吃嘛!” 律子看上去與平時在店裡不一樣,有一種新鮮的感覺。

     “來吧,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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