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啊?”
“我?馬上就要跟章介結婚了。
你不是就跟傭人一樣嗎?爸爸還活着的時候你怎麼什麼也不敢說啊?你給我出去。
是不是想留下來在我們新婚的家裡做傭人啊?要是這樣的話,也不是不能考慮雇傭你的。
”
“什、什麼?這是真的嗎?”
理枝朝章介看過去,律子馬上過來擋住她的視線說:
“自己照照鏡子看,老太婆的樣子。
比人家大七歲呢!”
說完“啪”的拍了一下門口的鞋箱。
不管理枝說什麼律子都能比她多說三倍,論吵架的本事兩人不是一個級别的。
再說,理枝也知道自己理虧。
因為她是欺負章介軟弱想乘機逼婚。
況且比章介大七歲也是事實,更何況章介從來也沒有答應過與她結婚。
還有一點就是律子長得比理枝漂亮。
不管是怎樣的審美标準,理枝在這一點上的差距是很明顯的。
眼前惟一能夠依靠的章介,聽到律子問他:
“你說願意跟我在一起的,是吧?”
“嗯。
”
他馬上就點頭答應。
理枝根本沒有取勝的可能。
雖然理枝也堅持了一陣子,可是不到一個小時便敗下陣來。
“我是想讓你明天就走的,不過這樣的話,你也太可憐了。
那就限你在後天傍晚六點鐘之前離開。
章介他為人厚道一定會給你一點退職金的。
”
她朝章介使了一個眼色又說了下去。
“不過你要是超過一分鐘的話,這個就沒有了。
你是一點權利也沒有的。
今天晚上我就住在這裡了。
”
這是她的最後通牒。
果然當天晚上律子在章介家住下了。
這好像是為了在理枝面前表示她與章介之間的親密程度。
理枝哭了一夜。
章介心裡也很難過,因為一邊聽着理枝的哭聲,另一邊律子又要與他親熱。
“真可憐啊!”
章介心裡剛剛冒出了這個想法,那邊就感覺到律子銳利的視線。
第二天一早章介上班去了,律子卻說:
“今天我不去店裡上班了。
”
她就這樣繼續呆在章介家裡。
不知道兩個人在章介不在家的時候是怎樣相處的,總之等到章介下班回家,理枝的行李已經整理好了。
這天晚上律子又住了一夜。
第二天還是沒去店裡上班。
“不上班不要緊吧?”
“沒關系。
”
章介準備了一百萬日元給理枝作為補償。
律子卻說:
“隻要一半就可以了。
”
“可是……”
“你不要對她太好了。
她四肢健全應該可以自食其力的。
那種女人的臉皮厚得很呢。
”
比指定時間稍微提前了一些,下午四點鐘你不要對她太好了離開了章介家。
雖然章介心裡有些不好受,可是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根本就容不得他思考。
“幹得不錯吧?”
“嗯。
”
“我們來慶祝一下吧!”
“慶祝什麼?”
“你真讨厭。
”
就這樣章介又一次與律子發生了關系,律子又住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她對章介說:
“我把梅之丘的房子退了。
”
“啊?”
“那不是浪費嗎?”
“可是……”
“我們不是要結婚了嗎?”
說着還白了章介一眼。
臉上的表情在笑,可是剝了那張臉皮大概馬上就露出猙獰的面目。
乘章介上班不在家,律子把自己的行李搬了進來。
他們就這樣開始了同居。
“店裡的事怎麼辦啊?”
章介問她。
“那幢房子要拆了,本來就是沒有前途的工作。
”
她這麼一說就順理成章地成了章介的撫養家屬。
她不是個會做家務的女人,也許還沒有章介會做呢。
她高興起來就出去做幾天臨時工,不高興就待在家裡玩一陣子。
“好像不是什麼好女人啊!”
在章介眼裡,律子最美的時候隻是在他去梅之丘找她的那個早晨。
那是最後的也是最好的印象。
後來的都沒有什麼好印象。
看着她兇狠地将理枝趕出去的樣子,章介當時還是心存感激之情,覺得那都是為了自己。
沒想到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實際上那就是律子的本性。
人們普遍認為說話爽直的人一般都不壞,可是這種說法用在律子身上就不對了。
這一點章介還是意識到了,不過有些遲了。
律子真的很可怕。
要是她發脾氣的話,那就不得了。
她總是能抓住章介最弱的地方發動攻勢。
章介的權益就這樣一點點被她侵占。
對章介來說也許還是理枝好一些。
“真糟糕啊!”
一眨眼已經過去了三年,章介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這時律子已經名正言順地成了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