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剛才沒有石強的保護,她不可能全身而退,她的武功畢竟難敵衆手,更别說那些刀棍了。
“你的臉白得像大理石。
”他笑。
這是第二次看到他笑,那笑容俊朗得讓人無法呼吸。
她想開口,卻無法成言;她閉上眼投入他懷中啜泣,緊緊抱住他胸膛。
天!她再也不要忍受那種會失去他的恐懼了。
“你像個小娃娃。
”他說道,輕輕摟住她,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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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她的公寓後,她替他上藥。
他的雙肩與後背有火焰的刺青,背部中央全是火紅的焰火,并且繡着“風雲堂之火”幾個字。
刺青之外,就是一些傷痕了;她看到他右手臂那條從肩膀延續下來的白色傷痕。
“這些傷痕怎麼來的?”她輕聲問。
“受訓時得來的;練不好就挨打。
關在籠子中與野獸搏鬥隻能一個活着出來,幾年下來,能活着成為殺手的人身上難免會有些傷;至于死人——就出不來了。
”他以為會在她眼中看到鄙視或害怕;但她沒有,隻用溫柔與憐惜的眼光看待他每一個傷口,流連在他傷痕累累的身體上。
這些傷痕與刺青曾經讓女人尖叫、昏倒;當王妮如還是他的女人時,上床絕不開燈,而且也絕不看他的身體。
而水晶面對他醜陋的身體時,竟然沒有露出嫌惡的眼光;她為什麼她那麼與衆不同?
包好他最後一個傷口之後,她坐在他面前,撥開他額前的劉海,輕輕揉着瘀青。
“疼嗎?”她問。
“我要走了。
”他看到時鐘指着一點了。
他沒有動。
而她雙手垂在他光裸的肩上,輕輕沿着刺青的線條遊走。
氣氛極其親昵,兩心波濤暗洶;她想,她真的醉了,心中充滿瘋狂的念頭——想留下他、想引誘他……
他——可會覺得平闆的她吸引人?
她想知道答案,于是獻上她的唇……當他的驚愕轉為不可收拾的狂瀾湮沒她時,她得到了答案,也成功的留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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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氣氛真怪異。
朱浣浣一邊小心控制。
炖肉的火候,一邊忙着揀菜,還不時探頭看向客廳。
丁皓說辦公室整修,近幾天在公寓工作就行了;于是冠人搬來一部電腦與一部傳真機。
丁皓一直打電話不知道在與誰說話;他一大早就吩咐去買很多菜回來煮,說中午或許有幾個客人會來。
水晶說今天要來讨論事情卻仍不見人影。
早上七點她去敲石強的門,要叫他上來吃飯,卻發現他根本不在;剛才告訴才打電話來說石強人在公司。
今天真的很奇怪;外頭天氣好得不得了,但室内卻沉悶得吓人。
她今天正式穿起春裝,可是丁皓卻要她立刻換掉,要她去穿大毛衣、長褲;真是的,一件無領無袖的長洋裝也沒有什麼暴露的地方,他偏說太露了;她隻好加一件薄外套,才讓丁皓閉嘴。
開水的笛聲響了,她關掉火,沖了一壺水果茶,端到客廳。
“今天到底什麼人要來?你們老坐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去公司看看吧!也許石強昨天遇到麻煩了。
”她這才看到孟冠人在玩俄羅斯方塊,根本沒有在辦公;而丁皓一直盯着電話看,好像在發呆。
“我們在等人。
”丁皓回她一句。
“誰?”
“也許是沈拓宇,也許還有别人。
”
看來他們是不打算告訴她了。
她回到廚房關上了火,拿起皮包說道:
“我去買一些甜點回來飯後吃。
”
“我陪你。
”丁皓立即站起來。
“我隻是到馬路對面那家小西點面包店買而已,你還是坐着繼續等電話吧。
”她自己走出去。
丁皓又坐下。
“你想石強是怎麼回事?”孟冠人關掉電腦電源。
“昨晚我看到他陪水晶回家。
”丁皓口氣又妒又羨。
孟冠人直點頭說道:
“這一招高!置之死地而後生。
完全奉獻自己,再将石強推開叫他不必負責,而石強那種人想要他不負責都難;水晶用對了方法,隻希望她不會傻傻的放石強走。
啧!她真大膽——不必嫉妒别人嘛!丁皓,浣浣與你住一起,你自己硬要等結婚後;要是你現在要她,她不會拒絕的。
”
丁皓悶頭喝茶——今天起浣浣已對他下禁酒令了。
她說他發酒瘋才會将辦公室砸得慘不忍睹;而她拒絕與酒鬼結婚,所以家中的酒全被垃圾車載走了。
他早就打定主意要在合法的情況下要她;但她今天一早的春裝勾勒出美豔的曲線差點讓他爆炸昏倒,堅定的主意開始動搖,後悔自己的君子念頭。
“大不了我立刻結婚;無論如何我都要等到結婚後。
”丁皓還是這麼想。
孟冠人再三搖頭。
反正受苦的是他,不會有人憐憫的。
“要叫石強回來嗎?”
“他中午會到。
”丁皓回答,仍是懶洋洋的。
“這一次‘死神’也會來。
”
“東方磊?他不是追女人追到日本去了?”孟冠人提起高度的興緻。
“好像擺平了。
目前來台灣隻為了石強;他肯定想收這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