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擔待!”
“左爺,咱們長話短說,你托我的事,我辦完了。
”康小八一縱身從樹上跳下來,左爺很是驚喜:“姓霍的死啦?”
“這會兒正在黃泉路上呢,還有兩個陪同。
”
“八爺,您肯定霍震西已經死了?”左爺又追問了一句,康小八顯出不滿的神情:“看樣子你信不過我?”
“哪兒的話?就沖康八爺的名号,我也該把心放在肚子裡呀,”左爺趕緊往回找補,停頓了片刻,他接着說道,“不過……兄弟我還真有點兒好奇,照理說姓霍的身手不弱,怎麼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讓八爺您給收拾了?”
“此人是個高手,若不是我帶着噴子,恐怕還真不是他對手。
”康小八解開了上衣,“瞧見沒有?臨死還用飛镖傷了我,這小子在镖上使了毒,幸虧我帶着解藥,不然這會兒也上閻王爺那兒報到去了。
”
左爺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您受累啦,得,我也就不說什麼了,按咱們事先說好的,今天我是帶着銀票來的,待會兒我把銀票給了您,咱們這檔子生意就算結束了。
”
“沒錯,我就是來拿那剩下的一半銀子的。
”
左爺打了個口哨,順子走了過來:“左爺,您叫我?”左爺指着康小八:“小子,認識這位爺麼?這是康八爺,快把銀票交給八爺。
”
順子鞠了個躬,谄媚地遞過銀票:“哎喲,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康八爺?小的給您請安了,這是一千兩的銀票,請八爺過目。
”
康小八接過銀票看了看,放進懷裡:“沒錯!我收下了,左爺,你這位小兄弟倒是伶牙俐齒的,看着也挺機靈。
”
“這種小崽兒全靠調教,八爺若是喜歡,我送你了,讓他好好伺候您。
”左爺這話說得言不由衷。
康小八盯着順子:“别價,别價,君子不奪人之愛。
”
順子很是乖巧,乘機說道:“早就聽說過八爺的大名,外面傳說八爺是個黑臉大漢,今日小的一見,滿不是那麼回事兒,不是我誇您,八爺天庭飽滿,骨骼清奇,真是一表人才,以後八爺您鬧不好要坐龍庭,到時候還指着八爺想着點兒小的。
”
康小八心中不免警覺起來:“哦,天庭飽滿,骨骼清奇?你小子可真長着張好嘴兒,我問你,要是有一天我混在人群裡,你能把我認出來嗎?”
“我就是忘了我爹什麼模樣兒,也忘不了八爺您。
”左爺哈哈大笑:“八爺,你看這小崽兒多會說話?”
“小兄弟,我和左爺還有話說,你先到外面等一會兒。
”康小八和顔悅色,“嗳!”順子響亮地答應着,轉身向外面走去。
看着順子的背影,康小八的臉上突然布滿殺機,他手一動,“啪!啪!”兩聲槍響,順子中彈栽倒……
左爺大驚失色:“八爺,您這是……”
康小八吹吹槍口:“左爺,對不住了,你不該讓他見我,這孩子太機靈,我不想在他身上翻船。
”
“你不想讓人知道你的真實模樣兒?”
“沒錯兒。
”
“那我呢,你打算把我也幹掉?”左爺臉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來了,康小八笑了笑:“那倒用不着,你左爺身上的案子恐怕也不比我少,賣了我你也撈不着好……”
左爺驚恐地盯着康小八手中晃動的手槍,沒敢再吭聲。
近來張山林心裡起急,貝子爺托的事,秋月不同意,額大人就有點不高興了,張山林心裡跟明鏡似的,鋪子裡的買賣能是鬧着玩兒的嗎?張山林幹脆親自出馬來勸說秋月。
在大栅欄那場大火中,秋月的家被焚毀了,張李氏幫忙在宣武門借了娘家一處空着的宅子,秋月算是暫時安頓下來。
張山林坐在堂屋裡,語重心長:“當年我爸爸救你爺爺的時候,那可是迎着洋人的槍子兒上去的,他老人家連句磕巴兒都沒打;眼下,榮寶齋遇到了這麼大的麻煩,你也知道,貝子爺、額大人咱都得罪不起,要救榮寶齋,隻有靠秋月姑娘你了!”
秋月沉默不語,眼淚撲簌簌地滾落下來。
張山林不耐煩了:“嗨,别哭啊,你倒是答應還足不答應,給句痛快話兒!”
秋月站起身,沖進旁邊的耳房,“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秋月,秋月……”張山林喊了半天,秋月沒應聲,他隻好起身告辭。
張山林從堂屋裡出來,朝大門口邊走邊歎氣:“唉,挺好的事兒,秋月她怎麼就想不開呢?”
小玉提起窗台上的鳥兒籠子追上去:“您的鳥兒籠子。
”
張山林接過鳥兒籠子:“都是這糟心的事兒攪的,連小寶貝兒都差點兒忘了,小玉啊,秋月要是答應了,你就趕緊給我送個信兒。
”
小玉撅着嘴:“小姐要是不答應呢?”
“她不答應也得答應!”張山林氣急敗壞地甩出這麼一句,小玉立馬就急了:“憑什麼呀?楊大人出了事兒,您不來幫襯一把也就算了,還乘人之危算計小姐,這算什麼世交啊?”
張山林站住:“嗨,秋月姑娘還沒說什麼呢,你一丫頭倒逮着理了,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小玉剛要還嘴,秋月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