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齊向前走去,坐在吧櫃前,我在當中,他們兩人在旁邊,都要了酒之後,左邊的那家夥開口:“你似乎是奧斯教授在這裡的唯一朋友?”
我回答道:“不敢肯定,至少,是他的朋友之一。
”
“你是他唯一朋友,”那人代我肯定:“我們也想說你幫忙一下,說服奧斯教授,去接受一項五百萬美元的饋贈。
”
我呆了一呆。
五百萬美元,這雖然不是一個天大的數目,但也足夠稱得上一個大數目。
奧斯教授不見得愛錢如命,但是錢的用途畢竟很大,一個不貪财的人,也會想到有了錢之後的種種,例如奧斯教授,如果他有了五百萬美元,那麼,他自然可以建立一個相當完美的實驗室!
而聽那兩人講來,奧斯教授似乎堅決拒受這筆“饋贈”!
那麼,顯而易見,其中一定大有花樣!
而且,對方拿得出那樣一筆大數目來,那麼他們究竟是甚麼身份呢?
我有點不客氣地道:“如果他不接受你們的饋贈,一定有理由,我想我們不必說下去了。
”
那人呆了一下,然後壓低了聲音:“不,絕無理由,我們絕無惡意的,可以說,是求他救我們,他如果嫌數目不夠,中途再提出來,我們絕對保障他的安——”
當那人講到這一句話的時候,一定是我臉上奇異的神情使他覺得失言,是以他突然住了口,向我尴尬地一笑。
我心中急速地轉着念,我所想的不外兩個問題:他們究竟是甚麼人?他們要奧斯教授做的,又是甚麼事?
我道:“你剛才的話有語病,你們要給奧斯教授的五百萬美元,并不是如你所說的饋贈,而是酬勞。
”
那人側頭想了半晌,他顯然是十分重視原則的人,即使是一詞之微,他也要考慮再三,過了一會,他才道:“可以這麼說。
”
我立即道:“好,那麼你要他做甚麼?”
那人的面色變了一變:“對不起,不能說,而且,你也不必問奧斯,因為他也不知道,你更不必到外去打聽——如果不想對你不利的話。
”
我聳了聳肩,表示不在乎他的恐吓,然後,我又極不高興地道:“我最不喜歡和說話吞吞吐吐的人談話,謝謝你們的酒,我走了!”
我站起身來,那兩個家夥急了,而且看來異常憤怒,竟不約而同,伸手就向我的肩頭一推,将我推回座位上!
他們真是自讨苦吃!我許久未曾和人打架,以緻手在發癢!當我坐回到我的座位上,而他們也開始晃着拳頭向着我之際,我向他們作了一個動人得可以得到奧斯卡金像獎姿态的微笑,然後,我雙手齊出,對準了他們晃着的拳頭,猛擊過去。
四拳相交,他們的拳頭,發出可怕的“格格”聲,但是那種格格聲,比起他們口中所發出的那種驚呼聲來,實在算不了甚麼。
他們兩人開始後退,我卻不想就此算數,身子向前一俯,又是雙拳齊出!
這一次,我的雙拳,重重地擊中在他們的口部,他們的口,立時腫起,和經過風臘的豬肉差不多,他們也同時倒在地上。
酒吧中有人叫起好來,我從從容容地喝完了酒,那兩人還沒有站起來。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