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我用足尖踫了踫他們的身子:“記得,想打架,随時奉陪,絕不遲到早退!”
我在他們兩人的身邊走過,到了門口,再轉過身來:“謝謝你們請我喝酒!”
我推開門,向外走去。
我駕着車,回到了家中,在向白素講起這件事來之際,仍然禁不住笑個不停。
但是白素卻顯然不覺有甚麼好笑,她還覺得十分憂慮:“那兩個人行迹可疑,他們究竟要教授做甚麼?”
我搖頭道:“我也想不到他們要做甚麼,當我問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們不肯回答,并且還恐吓我不許多問,這才将我惹火了的。
”
白素蹙着雙眉,道:“衛,奧斯教授遇到甚麼麻煩了,我看他不會有甚麼朋友,和他通一個電話?”
白素提醒了我,教授神态,的确有異于常,他有困難,我應該幫助他。
我拿起了電話,撥了教授的号碼,電話響了許久,沒有人接應,我再打,又響了很久,等到我幾乎想第二次挂上之時,突然“格”地一聲,有人聽了。
我忙道:“教授?”
教授的聲音,十分疲倦:“是我,甚麼事?”
我呆了一呆:“教授,你可有甚麼麻煩?希望你将我當作朋友。
”
我的話說得十分含蓄,奧斯教授自尊心相當強,如果說要幫助他,或者他會覺得反感。
過了好久,才聽得他的回答:“你是我的朋友,但是我沒有甚麼,謝謝你對我的關心。
”
他其實是很有些“甚麼”,但是既然不說,相信也必有原因,我想了解一下他的處境:“如果你肯答應,想參觀一下你的實驗室,方便麼?”
奧斯教授道:“當然,歡迎,明天上午十一時,我等你。
”
當晚,我們的交談就到此為止。
在放下電話之後,我和白素兩人研究了一下,由于我根本不知捱了打的兩個人是甚麼來頭,而奧斯教授本身,又諱莫如深,是以無法想得出五百萬美元的“饋贈”被拒絕,是怎麼一口事。
第二天,我起得相當早,先到貿易公司去處理一些事務——隻是官樣文章,因為有一個十分能幹的經理在管着公司業務。
十時十分,離開公司,奧斯教授住在郊區,需要有充分的時間作準備。
當我來到電梯口之前,一切如常,電梯門打開,我跨進電梯的一刹那,身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着,一個人在我身邊擦過,“飕”地進了電梯。
這種像是十分珍惜時間的人,其實最讨厭不過,我不禁瞪了他一眼。
一看到他,便不禁一呆。
那個人,是昨晚在酒吧中打架的兩個人之一,而且,他的手中,正有一柄手槍對準了我!
我在一呆之際,我又覺出,有另一柄槍,自我的身後頂來,同時一個人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喝道:“進去,快!”
如果不是一前一後,被兩柄槍指住,我會忍不住大笑。
因為我身後的那人,講話之後的含糊不清,全是因為曾中了我的一拳,被我打破了嘴唇,打落了門牙之故,我未曾預料到會在這裡埋伏,是以我沒有抵抗的餘地。
我走進了電梯,電梯門合上。